“姐,我觉得我这辈子都达不到他们的要求。”沈则骞垂着脑袋,手里抱着沈雀给他的跑车模型。 他不是没有信心,他是被逼得焦虑了。以前沈雀读初中的时候,也有这种感受。仿佛没考上一中,天就要塌了似的。 十几岁的孩子,根本没有选择权,他的一切,都是被掌控的。 沈耀东的教育一向是逼迫威胁的,他也曾威胁沈雀,没考到他认可的大学就从家里滚出去。沈雀硬气,自己滚了。 她滚出家的时候,母亲杨舒蕴正醉心于她的细胞研究。从家里出去,沈雀身无分文。若没有那些朋友,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说什么丧气话?你特别优秀。”沈雀心疼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沈则骞没有再搭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 沈雀打开车内的音乐,钢琴曲缓缓流淌。 突然,沈则骞说了一句,“姐,你还喜欢跳舞吗?” 沈雀深吸一口气,许久才说,“不喜欢了。” “钢琴呢?” 沈雀打哈哈,“好了,别说这些了,我计划好了,吃完饭,她们跟我催婚的时候,我就生气,然后带你回桐城玩。你可以现在约上你的好朋友们,姐姐请客。” “我陪你就可以。”沈则骞不再说话。 车子开上告诉,雪越下越小,路上的积雪被车子碾碎化成污水。沈雀看着来往车辆,不由得松了口气,外婆家在乡下,路上一直往山里走,雪要是越下越大,恐怕两天回不来。 到外婆家,已经将近12点,菜已经摆上来了。沈雀解开安全带,拍了一下还在发呆的沈则骞,“把东西放在车里,晚点我塞到你房间。” 沈则骞将东西放下,除了红包和车模,还有耳机。开门下车前,沈雀拉住他,“别这么悲情,真正的困难在里面。” 沈则骞看了眼前面的三层小楼,鼓励沈雀,“好好发挥,我想早点走。” 两人下了车,院子里停了一排车,价格都在五十万以上。沈雀这辆车不便宜,放在这还是垫底。 听见车子的声音,一群亲戚跟看猴似的涌出来。看见沈雀从车里出来,他们就开始交头接耳。 沈则骞从另一边绕过来,“去年舅妈的侄子跟你分手后,现在还单着,说是受了情伤。” “关我屁事。”沈雀抬手去拍沈则骞的肩膀,手抬起来,才发现这孩子比她高出一大截了。悬在半空的手,扯了一下沈则骞的手臂,沈则骞弯下腰,沈雀在她耳边问:“我故意的。” 舅妈是个“别人缺什么聊什么”的人,她特看不上沈耀东,因为沈耀东年轻没前途的时候,没少仰仗舅舅家。等舅舅家问他借钱的时候,沈耀东一边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