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不抢的女子,她谦逊有礼,和善温柔,如今,碧桃的话却像是当头一棒,将她打得迷迷糊糊。就在蒋芷澜有些不敢相信之时,外面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怎么不是?几年前,臣妾的病,也是她搞的鬼。” 蒋芷澜循声望去,之间南槿安正扶着乔月的手走了进来。 “南……”蒋芷澜本想喊一声“南姐姐”,可是话刚出口,她便又换了称呼:“慎嫔,你怎么过来了?” 南槿安先是朝着椅子上的蒋芷澜行了个礼,然后才直起身子道:“臣妾寻思着淑妃娘娘定会去太和宫求情,便想着过来将当年的真相告之。” 说罢,南槿安便将当年的事一一道了出来。 陈国当年败国,最终成为宁国的附庸国,这一切都因当初南安国借兵给宁国。唐泠本是在陈国许配了人家的,但因为陈国国主要与宁国和亲,当时又只有唐泠一个适龄的公主,那陈国国主便活生生地拆散一对有情人,将唐泠送到了宁国。她便怀恨在心,将所有的恨意都放到了南槿安的身上,便设计挑拨了南槿安和唐泠的关系,又买通华清宫的宫人,在南槿安的床榻下面常年放丹砂,意图让南槿安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那这么说来……当年那件礼服,也是她找人动的手脚?” 蒋芷澜抬头望着南槿安问道。 南槿安点点头:“想来应该是她了。” 蒋芷澜听罢,只觉得浑身发冷,原来自己一直视作知己的人,竟是这么一个喜欢玩弄权术的女子。 “这就是当面所有事情的经过,淑妃娘娘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臣妾先行告退了。” 说罢,南槿安扶住乔月的手就要离开。 伸手的蒋芷澜忽然急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南姐姐!” 南槿安身形一顿,止住脚步。 蒋芷澜继续开口道:“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秀女,你为何要一直护我?” 南槿安勾了勾唇,却没有转过身去:“因为,当年我与父君的车架走散,险些被人贩子卖进青楼的时候,是你救了我。” 言罢,南槿安便同乔月一同离开了锦瑟宫。 蒋芷澜站在原地,如坠冰窖。 原来,唐泠当初的那般说辞,竟也是骗她的。 蒋芷澜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心为她的好姐妹,被她视作仇人,一直利用她的人,她却将她当成姐妹。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 “碧桃,你说,本宫是不是真的很傻?如今想想只恨不得伸手戳瞎自己的双眼!” 她掐着袖口上攒着银丝的海棠花,指尖微微发着抖。 碧桃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主子,这一切,都怪那良嫔太过狡猾。” 关雎鸠听说了唐泠的消息,立刻领着冬青去了碧琅宫。 院中,云琅婳正立在檐下逗着一只红嘴鹦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