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云琅婳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她“可是”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容璟烨又道:“纯儿向来贤德淑良,朕相信,由她教导嘉霄,定不会比养在你这里差。” 云琅婳听着慕容璟烨的话音,知道他心意已决,只得将眼泪收回去,哽咽一声道:“臣妾遵命。” 慕容璟烨见她妥协了,这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如今,你肚子里又有了我们的孩子,朕希望你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他的身上,至于嘉霄……”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就当他是纯儿的孩子吧。” 云琅婳闻言,睫毛轻颤,泪水又忍不住落了下去。 皇上这话说得倒是轻巧,那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他曾咿咿呀呀地陪伴自己度过了多少个难眠的夜晚,如今,就凭皇上的一句话,她就要当做从未生育过他。云琅婳强忍下心中的疼痛,点了点头:“臣妾明白了。” 慕容璟烨拉住她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朕就知道,婳儿是能体谅朕的。” 一声“婳儿”,叫活了云琅婳的心,曾经,多少个缠绵的夜晚,他都会轻拥着自己,称自己婳儿,可是自从她生下霄儿之后,他就不怎么来自己这碧琅宫了。 云琅婳忍着心底的酸楚,轻轻应了一声:“臣妾知道皇上有皇上的考量,只是刚刚,臣妾有些失态了。” “天下父母心。”朕理解你的心情。 第一百八十三章、不!不会的! 夜楚的十月,阳光有些暖,透过半开的窗户,在桌上投下片片光影。 楚夜笙正端坐在桌前批改着奏折,忽地听见外面“呼啦”一声,一只白鸽停在窗棂上。 慕容璟烨将手中的笔搭在砚台上,起身走到窗边,将白鸽腿上的信取了下来。 桃夭说,她在冷宫搜寻数日未见黎落人影,听黎落身边的侍女说,一个月前她就莫名地消失了。 楚夜笙将手中的信纸团成一团,狠狠地掷到地上,眼眸中有深深的无力感。他虽贵为夜楚的一国之君,可是他却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 桌上成堆的奏折已经让他有些焦头烂额,现在又收到这样的消息,他有些暴躁。 “来人!” 守在门外的宦人闻声忙走了进去。 “王上。” 楚夜笙松了松脖子上紧扣的扣子,满脸疲惫道:“备身寻常的衣裳,孤要出宫。” “可是王上……”宦人本想劝阻,可是抬头看见楚夜笙那抹威严的目光以后,又迅速低下头去:“奴才遵命。” 说罢便退了出去。 楚夜笙一路策马离开夜楚王宫,几个宫廷侍卫亦是一身便装紧追其后。 楚夜笙一路西行,一直到了望月楼下才停下。 夜楚望月楼,乃夜楚最高的楼阁,一向是文人墨客登高观赏的绝佳地点。 楚夜笙下了马,便直接登上了望月楼。以前,他只是夜楚王爷的时候,就经常邀三五个亲朋好友来此吟诗作赋,把酒问月。自从自己继承了王位之后,便鲜少来这里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