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他攥了攥拳头,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清辞的肩上。 “阿姐,你要爱惜身体。” 卫昭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也怪我,当时我年纪小,家里是靠你撑着的,那些药虽然花销大,但是你吃了,对身体好,就是值当的。今天回去,去郎中那里拿些调养身子的,你吃了行吗?” 清辞低着头,眉眼耷拉着,略带羞意地抿紧了唇。被阿弟当成小孩似的关心,倒像是她多么不懂事似的。 但确实是她不懂事了。她现在也很后悔当时没有好好吃药,弄得病怏怏的。 清辞就仰起头,目光定定的,像是发誓似的:“我一定好好吃药。” 得了她这句准话,卫昭才放心:“那你在这等我,我去山里。” 清辞立马跟着:“你走慢些,我跟你一起。” 卫昭求之不得,他握住她的胳膊:“好,我扶着你,我们慢慢走。” 卫昭动作快,不一会儿就打到了一只野鸡。 往家走时要比上山慢许多,卫昭一只手拎着鸡,一只手虚虚撑在半空,让清辞扶着。 清辞也没有很弱,只是走得路多了会累得喘不动气。 她慢慢往回走,很小心地注意脚下的碎石,生怕踩到了摔倒。 一阵风吹过,带来阵阵古怪的味道。 清辞掩住口鼻,怪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怎么这么臭!”卫昭也闻到了。 他没有空余的手,只皱着眉头瞧着清辞。 清辞立马将手放下,掏出帕子系在卫昭的脸上,将他的口鼻掩起来。 继续往前走着,卫昭的视线扫过坡下的杂草,眉眼一凛,刚想扶着清辞换个地方走,清辞已经看到了。 “那些是......尸体吗?!” 卫昭应了一声,扶着清辞换了个方向,避开了坡下的尸体。 方才的山坡下,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 草堆被压弯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地皮。 臭味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他们匆匆往家走,路上没再停留。 卫昭去做晚饭,清辞在屋里照顾刘秀云。 刘秀云已经睡过去了,她浑身发热,额头上的汗擦去了还往下流,喝了几天的药,也没有见好,反倒更严重了。 往常还能下地做点事,现在一天都是睡着的。 清辞瞧着刘秀云的样子,心下隐隐不安。白日里见到的山坡下的尸体又在脑海里浮现。 清辞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一路上就被骇得说不出话。下面的尸体,只是目测就有数十,高高地垒在一起。 许是时间久了,臭味很浓。 她皱了眉,端正地坐在炕沿边,因为想事情入了神,指腹抠着掌心。 近来村里人少了许多,哭声也多了。乡下百姓过得本来就苦,她很少去关注,只两耳不闻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别说乡下的郎中,就是县里的郎中都未必有很好的医术,只看些小病在行。 刘秀云病了这几日,先前郎中只说是发热,喝几副药就行了,可是这都几天过去了,她的病情反倒越发严重。 有时候醒来,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清辞心里咯噔一声。 难不成......是疫病?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