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小声啜泣着,就轻轻推她,一面哄道:“又做噩梦了吗?昨夜雨下得大,可营里有事,就走了,天亮才回来,今天就不出去了。” 清辞仍有些心悸,还没回过神来。她躺在床上,身下垫了好几床褥子,软和和的。案上的瓶里插着婢女新摘的花,香气满盈。 清辞眨眨眼,眼前蒙着一层雾。盯着眼前的少年瞧,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问他:“忙完了?” 卫昭点头:“都忙完了。”他年纪轻,纵使立了战功,底下仍有些年纪大的不服气,不过这些恼人的事也不必跟阿姐说。他又道:“阿姐一到雨天就睡不好,总做噩梦。今日我在家,找个郎中瞧瞧,总不能一直这样。” 他说着就下了床,唤了人进来,拿了沾湿的帕子。并不让旁人动手,跪在床上,俯着身子给她擦额上的汗。 清辞避开,没让他动手。不理卫昭一脸不愿,自己用袖子擦干净,就说:“也不用请郎中,只是做噩梦而已,醒了就好了。只是你......” 清辞开了个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方才是睡糊涂了,并没察觉到,现在清醒,就发现卫昭与她的距离实在太近。 他总往她床上跑,这是个什么道理? 说出去,是会让人笑话的,两人又都不是小孩子了。 清辞有意与卫昭拉开距离。 既然他要躺在床上,清辞就穿好外衣下去。卫昭仍坐在床上,满脸郁郁。 “阿姐,我只给你擦擦汗,这都不行?” “擦汗我自己也可以擦,用不着你。你昨夜忙了一晚上,既然累了,就躺着休息,我去后院看看。” 卫昭沉默,好一会儿才问:“阿姐这是为何?”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连句好话都不说了。 清辞道:“又不是小孩子了,总这样腻在一起不像话。”她说完就走了,只留下卫昭一人留在屋里,嘴边不停咂摸她刚才那句话,不一会儿就笑了,眼底却沉沉无光。 **** 碧落听了府里婢子的调笑,想了想,还是跟清辞说了。清辞听了后,只庆幸她早晨说了那番话,看卫昭也不像小时候,追出来反驳,大抵是听进去了。 她也不当一回事了。 碧落问:“姑娘准备如何处置她们?” 清辞诧异:“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的。” 碧落觉得这样不行。姑娘心善她是知晓的,但是可不能压不住下人的,是会出事的。 “姑娘,她们嘴碎,敢背后编排你跟将军,往后难保不做些什么,还是罚一罚的好。” 清辞想了有一会儿,若是只她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能宽待就宽待了。但卫昭如今是将军了,这本就是将军府,若是下人管不住嘴,是会惹麻烦的。 她对碧落招招手,说:“要不这样吧。” 府里的人本来就是刚买的,有些是卫昭上级赠的,大家都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偶尔还有些混乱。 上头的两个主子,一个常年在军营里,一个又面软心善,下人们过得都很自在。 若是各个职位都安排个总管,只负责这一堆人,出了事便找这个总管。 既明确了职责,也有了规范。 碧落也觉得这个主意好,“姑娘想的真周到。” 清辞又道:“今日这事就先算了吧,你只跟大家伙说说规矩就成。” 碧落应了声,去了?。 清辞也没回屋,她在后院里还养着鸡。如今又大了不少,卫昭派来的那些女子,没做过这种事,将鸡放出来就捉不回去了。 满院子的鸡毛。清辞就手把手地教她们,让她们别害怕。可这也不成,她们哪里做过这样的事?那鸡身上还臭烘烘的,清辞只得自己上手。 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