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尤夫人所生。魏家家风甚严,所以即使魏原不是正室所出,?对尤夫人依旧尊敬有加。 前些日子尤夫人在病中,她的亲子不在身边,是魏原鞍前马后,?又是跟前伺候喝药又是请戏班子给她解闷,孺慕之情,让州牧身边那些极古板难讨好的谋士都赞他有大孝。 魏原不仅待父母孝顺,对待手下人,也是重情重义。 先前被卫昭杀死的赵将军,生前与魏原关系极好。 赵将军却死了,让魏原好一阵郁闷,每每看见卫昭就恨不得杀他报仇。 但他只是心底想想,卫昭此人,他还是很欣赏的。 用兵诡谲,出人意料。 为人又勇猛,如今在青州,也叫他放心。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赵家人暂且按捺心底仇恨,知道顾全大局。赵将军的妻子却沉不住气,教唆她的兄弟们找卫昭的茬。 卫昭如今再怎么说,都是魏雄极看重的大将,他除了性子古怪难驯,并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反倒有大功。 结果何氏的兄弟却将人打得躺在床上。 魏雄向来知道魏原与赵将军关系好。魏原在父亲面前也从不遮掩对卫昭的怨气,但这怨气被他拿捏的很好,只是怨并不恨,甚至时时表露赞赏。 却被何氏给搞砸了。 叫父亲以为他纵容手底下的人故意找事,道他小肚鸡肠,狠狠骂他整晚。天亮才放他出来。 他连歇都不歇,立马赶来卫昭府中,替赵将军的家人给他赔罪。 魏原来到卫昭房中,瞧见卫昭果然躺在床上,就道:“伤如何了?” 卫昭瞥他一眼,没说话。 他是懒得装的,既然二人互相厌恶,何必假惺惺的,他完全当魏原是个透明人,张张嘴道:“还没喝完呢。” 清辞在旁边很尴尬。魏原好歹是州牧长子,面子总是要给的,结果卫昭连眼神都懒得给,她真想好好说说他。 她道:“大公子放心,郎中来看过,已经好很多了。需要多养几日。” 魏原嗯了声,问:“阁下是?” 清辞方要说话,卫昭终于舍得张开金口了:“我阿兄。”他瞧了魏原一眼,见他穿身黑色劲装,腰上绑着刀,五官俊朗。在青州也是好些姑娘的心上人,此刻却将目光落在清辞身上,叫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清辞本是想说姐姐的,可后来又一想,她本就穿着男装。说阿兄要好些,若真说姐姐,那该出去避讳了,不能留在屋里,她想想都觉得卫昭还会疯。 真是让她很头疼,她喂卫昭喝完了药,又应他的要求递了个蜜枣给他,这才松口气,坐在旁边静静待着。 魏原与卫昭实在没什么话说。 魏原此人本就善于伪装,若是寻常人,他早就假意关心一番,还能赚着个体恤手下、宽宏大度的评价,可是对着卫昭,尤其见他那副桀骜的模样,心底就有些气。 他忍忍,道:“昨日之事,是何家的错。将军不必挂在心上,战场刀剑本就无眼,赵将军之死也是无奈。我已将何家兄弟训斥一顿,他们也知道错了,往后不会再来找将军的麻烦。” 卫昭淡淡哦了声,忽然就问:“他们也像我这般,下不来床了?” 魏原:“这......” 卫昭弯着唇笑出声:“既然不是下来不床,那大公子还来跟我说什么,可见你这道歉也不是真的。” 魏原沉着脸,不说话了。 卫昭毫不畏惧地盯着他,许是觉得有些浪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