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的眼底只剩下眼前的清辞,她明明恨极了项林,却还顾忌着他不肯将心底的意愿说出,这一刻,他心底像是被巨大的暖流冲垮,让他整个人都恨不得软倒在清辞的身上。他扬起唇角,笑得阳光灿烂。 “当然呀,阿姐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紧接着,他覆在清辞的耳侧,低声道:“项林是先帝的人,又曾掌管禁军,魏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正想找个机会将他除去,所以阿姐想要将他怎样,全凭你的处置。” 清辞了然地点点头。她看向不明所以的项林,见他朝着自己露了个谄媚的笑容,心下一阵恶意翻涌,她道:“......先把他抓起来。” 卫昭挥挥手:“把项大人关进柴房。” 项林一脸震惊,他见候府的侍卫都朝着他走来,吓得双腿立马软倒,跪在地上告饶:“侯爷饶命啊,奴才做了什么事,要您这么对奴才啊!” 卫昭见清辞一脸不耐烦,他连忙道:“把他带下去。还有你们,带上东西滚出去,”他冷眼扫视跟着项林来的宫中内侍,他们早就被吓破了胆,闻言哪里还管得上项林,早想离开了。抬着箱子往外跑,还未出门,就听卫昭又道:“把东西放下。” 卫昭在外的名声一直不好,早在他在兖州成名时,便得了个“杀神”的称号,而后一年强似一年,更是没人敢惹。且他最为人知晓的,便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无论是谁,凡是惹他的不快,皆没有好下场。 偏偏这样一个人,却没人能镇的住。 如今身为大丞相的魏原,是他的亲兄长。不仅半点不管卫昭的事,对他还格外纵容。就连小梁帝都极少得到魏原的笑脸,却被魏原系数给了卫昭。 谁还敢惹?除非命不想要了...... 偏偏这让人闻风丧胆的卫昭,眼底像裹了一层蜜,长睫眨动下,泛起晶莹剔透的小星点,他弯着腰,拿了帕子用小心翼翼的生怕擦疼的力度,去拭清辞眼眶的泪珠。 “阿姐别难过了,如今项林已经在我们手上了,你想怎么处置他,全凭你,你要是觉得不解气,那就把狱里的那套用在他身上,你要是害怕,我来做,你只看着就好。” 清辞眼泛泪珠,她在卫昭温柔的哄声下,摇摇头:“先不要他死。” 卫昭愣住:“啊?阿姐,你可别心软......” 清辞道:“你可知道庞太后?譬如她是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什么时候来的洛阳......” “阿姐怎么突然打听这个?” 清辞牵着卫昭的手回了房中,将门关上才开口:“我母亲虽然相貌好,可并未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且我母亲当时已为人妇,她几乎不出门,怎么偏巧就被来汝阳的小太监瞧见了呢?再说了,我父亲好歹是汝阳县长,就算项林再无法无天,他怎会冒着得罪我父亲的后果,将我母亲劫持呢?且项林似乎并不爱美色,就连他府中也没有女人......” “阿姐怀疑,他背后有人指使?” “嗯,跟我父亲或是母亲有仇之人。” “庞太后......”卫昭冷着脸唤了一句,又道:“阿姐别急,我这就派人去打听。” 卫昭叫平安进来,吩咐他几句。 平安退出去,正巧此时听风抱着小木匣往里走,她脚步匆匆,面容不善,没注意到前方走出的平安。二人撞上。听风哎呦一声,人差点往后仰倒,索性平安扶了她一把,只是手中的木匣落地。 珠宝掉在地上。 红石榴手钏碎落,噼啦啪啦砸在地上。 听风去拾,一幅快哭的模样。卫昭就坐在屋内,他眼神阴沉沉,只看她一眼她就受不了了...... 清辞蹲在她身边:“没事。这木匣好眼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提起这个,听风就气道:“是武阳公主送来的。”默了默,她实在忍不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