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满满的依赖。 再后来是皇宫。 四处繁花盛开,十岁的韩千觞和十二岁的陈枫在御花园里奔跑。陈枫摔倒了,韩千觞把他扶起来。 陈枫懊恼地说:“我真没用,不能修炼,日后定是个废物。” 韩千觞轻声道:“殿下,日后我来辅佐你,做你手中的剑。” 十四岁。 韩千觞满脸的惊恐,身上都是伤口,血流的到处都是。 韩静烟幽幽看着他,手中举着剑,神色癫狂:“为何我的儿子天生废物,而偏偏只有你是旷世奇才!大哥说得对,你是个孽障!孽障!” 十六岁。 韩千觞捂着腹部伤口跪在陈元面前。 “多谢王上救命之恩。” “无妨。”陈元笑道,“毕竟能继承王位的王子可不止枫儿一个,而韩千觞却只有一个啊,我保证,再不会有人敢对你不利。” 九尾狐嘲讽的笑声越来越大:“韩千觞,你看看,这世间早就没有人牵挂你。他们嫉妒你,怨恨你,利用你!这就是你的命,你的命!” 韩千觞看着自己的记忆,面色渐渐难看起来,他突然抬手,手心射出一道道闪电,幻象如镜子般破碎,消失不见。 他闭了闭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地牢里,九尾狐咽了气,早已没了声息。 血腥味淡了许多,韩千觞转身。 “今日便到这吧,明日再审明俊。” 跟在韩千觞身后的韩烈和韩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瞧出一丝微妙。 打从他们跟了韩千觞,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脸色这般难看的样子。 *** 风遇雪知道,自己又做梦了,梦见在农家小院里的自己和韩千觞。 韩千觞醒来的第二天夜里,外面又飘了雪,风遇雪在被子里哆哆嗦嗦冷的厉害。 她把床让给了伤员,自己打地铺,她冻得睡不着,只好披衣起床,把灶下面的竹筐翻出来,里面只剩下十几根炭,实在不舍得烧了。 韩千觞睁开眼,便看见大半夜的,风遇雪愁眉苦脸地在数炭。 他低笑着问:“小哑巴,你做什么?咱们说好的,一根碳一两银子,你不会还要涨价吧?” 风遇雪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哆哆嗦嗦站起来,钻回自己的被窝里。 夜里静悄悄的,只有呼啸而过的北风声自外头传来,寒气投过门缝,一股股地吹进来。 风遇雪冷的睡不着,没一会儿她便听床上传来一声叹息。 “小哑巴到床上来睡吧,我肯定不告诉任何人。” 风遇雪坚持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抱着棉被爬上床。 年轻男子的身体热的像个火炉,她一钻进去,便把什么男女大防抛之脑后,只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虾米,紧紧贴在韩千觞身上。 暖烘烘的被窝,有力的心跳,和淡淡的清苦药香。 “舒服吗?”韩千觞伸手揽住她的腰。 风遇雪舒服的眯起眼睛,慵懒地点点头,暖和了以后困意袭来,她很快便打了个哈欠,缩在韩千觞怀里睡着了。 那夜的温暖,她记忆犹新。 风遇雪慢慢睁开眼睛,入手处不是粗布做的简陋棉被,而是一床床丝锦,触感滑腻,犹如女子的肌肤。 她茫然地看着陌生的陈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