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岚悄悄看了眼刀,抿抿唇,轻声说:“我...想问你借刀,你没醒,我就让小招和你说一声。” 盛霈:“?” 他忍不住想笑,这呆头呆脑的模样,哪儿还有先前半点威风凛凛的影子,但她说得认真,一本正经的,他不能笑她。 盛霈清了清嗓子,说:“我同意了,这几天都归你用。” 山岚闻言,松了口气,刚想穿上拖鞋,盛霈忽然走近几步。 她抬眸看去,还没问,男人的手倏地横上她的腰,丢下一句:“别动。” 山岚整个人僵在那儿。 悍在她腰间的手臂,像烧到1200度的火,能烧化刀身。 盛霈下颔微绷,手里那截紧实细腻的腰腹比他还紧绷,几乎僵成了一块铁,可即便如此,也不过盈盈一握。 他径直把人提溜到水槽边,说:“洗脚。” 说着,又返回去把拖鞋拿过来,接过刀,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 山岚见过太多男人。 在山家,除了她和师姐,铸刀的几乎都是男性,肢体接触是避不过的,可没有一次像这一次。 为什么不一样呢? 山岚缩了缩脚趾,她想不明白。 . 早饭是海鲜粥,温温凉凉的。 边上的瓷碗里装着红艳艳的樱桃,夹杂几颗青黄的小果儿,薄薄的皮子,透出饱满的果肉来,令人胃口大开。 山岚想起昨晚那碗樱桃。 他一颗都没吃,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餐桌上很安静,昨天早上两人至少说了几句话,这会儿一个埋头喝粥,一个慢吞吞地拿着勺子,偶尔捻一颗樱桃,不看对方,一点儿不交流。 徐玉樵过来找人的时候,一跨进大门,就见这两个人跟木头似的,就这么埋头吃饭,气氛沉寂,又弥漫着一股尴尬。 他愣了一下,纳闷:“你们起这么早?” 盛霈几口喝完粥,放下碗,舒了口气,随口问:“那小子呢?” 徐玉樵摆摆手:“别提了,昨晚上非要跟我们去抓鱼,就一网子的事,在底下让八爪鱼扒住了,差点没吓哭,给我们乐的,夜宵都没吃。现在还睡着,年轻人嘛,缺觉。等了我们这年纪,想睡都睡不着。” 盛霈嗤笑,船上呼噜最大的就是他。 “一大早干什么来?” 徐玉樵一拍脑袋,想起正事:“昨晚上碰见齐容了,他说你要出海?你上哪儿去,船不是还没还回来吗?” 盛霈:“有点儿事,最多一周就回来。” 徐玉樵知道盛霈的行事作风,没多问,只问:“一周没回来,我去找你?那山岚呢,船可还有几天到。” 盛霈“嗯”了声:“她就住这里。想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去赶海记得看清楚了,我可不想回来的时候你把人给我弄牢里去了。” 徐玉樵抖着肩,忍着笑:“肯定。” 山岚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抬眸看一眼,直勾勾的,也不移开视线,把人盯得双颊泛红。 尤其是徐玉樵,没憋住,解释:“海底里头多的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有的人不认识,一不小心就得牢底坐穿。” 这一大早的,就出这么多汗。 徐玉樵问清楚事儿,一抹汗,跑了。 山岚问:“他怎么了?” 盛霈瞥她一眼,心说人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天仙似的人,更别说这一大早就这么盯着人看,睫毛又长又翘,眼珠子黑黑亮亮的,一双眸别提多勾人了。 “人有三急。” 他言简意赅。 山岚这下不好奇了,老实吃早饭。 . 这一天早上,盛霈带着山岚在岛上转了一圈,能逛的都逛了,回去做了顿饭,想赶人回去睡个午觉,但—— “我不睡午觉。” 山岚蹲在地上,捏着三花的爪子和它玩儿,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盛霈耐着性子哄:“睡醒带你去个好玩儿地方,一大早就起来捣鼓你的刀,这么久了就不累?” 山岚抬眼看他:“你看见了?” 盛霈摸了摸鼻尖:“正好醒。船上的话,我给你道个歉,不是刀的问题,是我的问题,那刀到了你手里,就是把好刀。” 他顿了顿,问:“怎么会练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