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只是看着别人的来来往往,道:“很久没接触了,先熟悉熟悉,贸然出手的话,徒劳输钱而已。” 小黑哥沉声道:“钱可以再赚,你高兴就好。” 陆宇没有回头地微微笑了一下,老实人的老实话,在他听起来总有点像是柔情密语,他安静地说:“再等等,这里恐怕不大可能有我想要的东西。我要的东西,若真能开出来,只怕会引有心人注意。” 过了二十来分钟,他又看了两三场切石无望的戏码后,转身往赌石场深处走:“我们也去赌石,去白家的赌石场。今天周六,白庆白店长肯定要在白天去那里坐镇的。” 小黑哥只知道陆宇曾经在“夜为非”驻唱,不知道白庆与陆宇的交锋,看他平静微笑的神情,还以为他是要照顾老店长的生意。 白家的生意并不是玉石,赌石方面也仅仅只是白庆的“爱好”。 说起来,陆宇上辈子并没有与白庆太熟悉,他与许秧结识,再由许秧认识泱兰,偶尔也去夜为非坐一坐,然后没多久就听到了白庆的“死讯”,据说是“情杀”,但白庆认识交往的人太多,究竟如何,有谁知道内幕呢。陆宇是后来不经意才知道白庆的种种所作所为。 白庆开的赌石店位置醒目,店面十分宽敞,来来往往的人数不少,却不显得拥挤。 陆宇从路边靠近的时候,白庆似乎刚刚来到不久,正站在店外一旁的车边与人说话。 小黑哥感觉到他的手蓦地一紧,心中瞬间警醒,一面用眼角余光四顾,一面低声问:“怎么?” 陆宇从站在车边的那人身上一扫而过,目光并不停留,拉着小黑哥从容走到店外花盆边,回过头在他耳边似是寻常谈话,淡然笑道:“看到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了么?” 小黑哥不动声色地凝眸看了那人一眼,从他们站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个身躯魁梧的西装青年颧骨到耳垂逐渐那到有些狰狞的疤痕。 他回头,留意到陆宇空漠的眼神,心头一动,皱眉道:“他与你,有仇?” 陆宇听出他有些别扭的语气,眉头一挑,讶然中神色恢复如常,低笑道:“是有仇,但你好像是误会了,我跟他没有‘情仇’,是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这么说吧,有一天他如果死了,大概会是我亲手杀的。” 提及“杀”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杀鸡宰狗般随意,又道,“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太风流了?” 小黑哥没在意他的调笑,听说他们不是有“情仇”,反而神色越发凝重起来,平静地沉声低问:“能跟我说一说么?我想知道。” 这是他第一次说想知道陆宇的某件事。 陆宇抬眼看他,嘴角扯起一点沉沉的笑意:“真要知道?别吓到。” 小黑哥知道他爱笑,但此时却希望他能严肃下来,见他有点漫不经心,不由浓眉更皱,眼神也有些深邃的黑,握紧他的手,仿佛答非所问,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重复道:“我是认真的。” 陆宇听得笑意不改:“那好,我告诉你,”说着,示意他凑过来,在他耳边悠悠地说,“我是一只复仇的幽灵,附体重生到这个身体上,郑毅你知道不?他是我上辈子的爱人,他结了婚,背叛了我,我……” 小黑哥听得脸色微沉,掩住眼底的失望,静然低道:“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