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不是我云苍人吗?”旁边桌子上一个武官样的年轻男子问。 “我……”顾九讪笑,“我一个山里娃,大字不识几个,这是头一回出远门!” “那难怪!”武官了然,“你便算是市井之民,也会知道抓获血噬,对我们云苍百姓来说,有多震愤人心!自战王的青狮军全军覆灭后,朝廷便藉故收回战王的兵权,而在这两年间,云苍上下,竟无一人可以与血狼族对抗,小小一个游猎种族,竟勾结暗影国,吞下南疆,我边关子民,被撕食殆尽……” 武官说得眼眶微红,一拳重重擂在桌子上。 “何止边关子民?”与他同桌的一个书生义愤填膺道,“就连云京,他也敢染指!这两年间,跟食人魔肖猛一起,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妇人,闺阁娇女,先奸,后杀,最后还煮食过的残尸送回主家……简直……简直……” 书生似是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不断摇头,大厅里的人似是深有同感,一老翁当场痛哭。 “可怜我那娇儿,今日,总算大仇得报了!许大炮,那血噬是何人所抓?又关在何处?” “这个嘛,我给出两个人选,大家猜猜看!”许大炮卖了个关子,“一个是明王殿下,一个是冥王殿下,会是谁呢?” 顾九忍不住又要看向冥星。 冥星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她用耳朵去听。 武官高声嚷:“这还用猜吗?当然是冥王殿下!” “冥王自两年前惨败后再无建树,你还对他抱有希望?”一个留着面白有须的中年男子轻哼,“必是明王殿下无疑!” “哼!”武官轻哼,“明王殿下若真有这等本事,那血噬便不会侵我南疆后又掠我内陆,连帝都也不放过!” “你,竟敢诋毁明王殿下!”中年男子倏地站起,粗胖的手指直直的戳向武官,“你到底是何人?” “他是何人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是何人!”一个形容潇洒的白面书生笑吟,“贺大人,这文字之狱,可是前朝毒瘤,历来为我朝所不耻!大家不过就事论事罢了,你又何必如此激动呢?” “是啊!”武官梗着脖子,“先皇在世时,曾亲颁圣旨,要听天下民声,匹夫亦有权议论朝政,怎么到了你贺大人这里,就要搞一言堂吗?我说这话,可是有理有据的!王在位时,边关安定,边民安居乐业,这十数年间,何曾被人如此欺辱过?王不在,朝中那些个能人,屡战屡败,割地赔款,真是窝囊到家了!” “谁说不是?”书生用力点头,“这两年间,每每听人诋毁诬蔑王,在下都忿忿不平,谁是神将,谁是庸才,可不是全靠嘴皮子说的!王在时,四海平定,王不在,硝烟四起,王的功绩,不是朝上那几个只知空谈的弄臣便能抹煞的!” 贺明诚被堵得无话可说,看看武官,又看看那白面书生,忿忿然坐下,看向许大炮,粗声粗气道:“到底是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