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福对联。”他斩钉截铁道。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呢?怎么处理礼部为你在全国各地挑选皇夫和男宠的奏折?” 他的话语很轻,轻到与这句话的分量浑然不搭。 夜深人静,她困意正浓,却被这话刺激得格外清醒,逐渐感觉抱着的人慢慢变冷! 上官芮拿来的奏折中,十本有八本都在进言为延绵子嗣,要为她在全国各地甄选皇夫和男宠。说是已此来丰富女帝的后宫,毕竟,在外人看来,她至今仍是孤身一人,没个后代继承帝位,确实不像话。 当时她国师府看见奏折时,觉得震惊不已,于是便藏了起来,哪知还是被他看见了。难怪,难怪萧静好总觉得今夜的他有发泄的成分在里面。 “你,你什么时候看到的?”她心虚一问。 湛寂静默片刻,哑哑一句:“出门前你换衣时。” 对话很快结束,她干笑着坐起身来,无比认真道:“我从情窦初开时便只有你了,哪容得下别人。” “是嘛?”他亦翘起身,把头靠了过去,忽然掏出本奏折递给她,“只有我?” 萧静好接过时,手有些颤抖,心说不是吧?我今天批奏折时拒绝的态度是很坚决的! 等打开奏折一看,她额头青筋立马跳了起来。 “拓跋程枫将会被派来和亲,陛下在批此奏折时,写的是‘允’。”他目光炽热,动也不动看着眼前女人。 这看似和风细雨的语气里,简直是夹霜带雪,听得她一顿愕然,想也没想便说道:“我没有,我怎么会答应?” “没有?”湛寂用手指着一处笔记,不再言语。 真是人精啊,她在倒吸一口凉气。批这个奏折时,确实先写了个“允”,而后惊奇地发现会引发误会,故而在“允”前加了个“不”字! 萧静好讨好似的朝他怀里钻去,努力笑道:“我允许南齐与他和亲,绝不是要占为己有,绝对不是! 我是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拓跋程枫这样的人才,在北魏受尽各种不公平对待,若能笼络到我南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见湛寂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赶忙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他与萧氏旁系郡主和亲,留守南齐,在想办法策反他。” 他冷寂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面无表情道:“他就是冲着你来的。” 气候仿佛提前进入了深冬,让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萧静好无计可施,只得缩进被子里去,闷声不知道在做什么,只见湛寂眼里霎时掀起了千层巨浪,一把将人拧了出来: “你做什么?” 她红唇如血,面上是难得一见的妖娆,“国师,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一个拓跋程枫,让你气成这样。” 湛寂眯眼,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只差把她盯出个窟窿,才轻轻含住她的红唇,“我能奈如何,你不知道吗?” 他在软床上用力吻着她,大手一寸寸摸过,将她薄薄的衣裳再次退了下去…… 萧静好全身酸软,却对他的盛情毫无抵抗力,红着脸伸手去解他衣裳,低语道:“关灯可以吗?” 他望着她迷离恍惚的双眼,没回话,也没关灯。 她不知道他有多喜欢看她情不自禁的模样…… . 他已经忘记多久没好好睡过一觉了,仿佛只有她在身旁之时,他那根紧绷的弦才会稍稍放松。 她绝不会知道,那夜她提前离开茅屋,他醒来后见身旁无人,心中几多崩溃只有自己知道,到底不懂她那满腹的心思,有多少真有多少假。 有时觉得她是他一手带大的,她的一举一动他如数悉知,可有时又觉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且又何止是那一夜,在她当初说出喜欢自己后又仓皇离开的那半年里,他巡遍天下,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