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人瞬间淹进了湖里,他眼疾手快飞身重新抓住,生死速度把人重新拉了上来。 也就是这分秒的空挡,被敌方钻了空子,一刀刺在湛寂腰上,白衣瞬间见了红!一刀没致死,还想来第二刀,却再也没机会,来人被他临空一脚震得心脉齐断,飞出数仗,埋进雪堆,再也没有爬出来。 战场上这种偷袭司空见惯,但今日若不是落水兵,主帅怎么可能受伤!落水兵爬上岸后嚎啕大哭,自责到了极点。 刀上有麻醉,湛寂的意识越发模糊,踉跄几步,终是倒在了地上。 士兵们拼死将他互送回营帐时,吓得路琼之先是目瞪口呆,而后在营帐里气得暴跳如雷,把落水的士兵骂得猪狗不如,罚军棍一百。若不是这人是他从健康带出来的,只怕这会儿都要怀疑他是奸细了。 为稳定军心,他没敢宣扬,悄悄叫来军医为其查看伤势。 望着毛毡上一动不动的人,路琼之眼眶越红,紧张到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 “怎么样?”他的话语有些颤抖。 军医凝眸沉思,良久才道:“不是致死的毒药。” 路琼之急了,“那怎么还不醒?”“但,此药催眠,而且……或许……” “你他娘的放屁,或什么许?给老子治!” 军医被暴躁的副将一脚踹出了营帐。 第一天,湛寂没醒,不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没有醒。 第二天,敌军那边开始蠢蠢欲动,路琼之边安排人应对,边心急如焚地照顾他,湛寂还是没醒。 终于,战事在第三天全面爆发,主帅昏睡的消息就快兜不住的时候,有人从健康百里加急送来一封信。 那信封之前路琼之见过,是皇上与主帅传信的御用信封。 生死关头,他拿着信去到湛寂床前,撕开了封信。 “你再不醒来,你这信我就看咯,有什么秘密我可不管。” 回应他的是满室的寂静。 他把信展开,只是一眼,整个人立在原地,欣喜若狂,难以置信,不可思议……所有感觉一拥而上,不知道该羡慕嫉妒恨,还是该狂笑三百声! “和尚,你当爹了!” 他遥着床,“听见没有,你个王八蛋,以前还以为褚家香火怕要断在你这里,没曾想你速度够快,竟然捷足先登,娃都有了,还是两!到底踩了什么狗屎运?” “喂,你听见没?你当爹了,皇上有身孕了!双胞胎!” “………” 好吵,湛寂感觉自己沉进了无底深渊,飘飘浮浮,想睡觉,但是好吵,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眼皮似有千斤之重。 谁在说话?谁当爹了?他心脏猛力跳动着,“砰砰,砰砰……”,是他吗? 她……她有孕了?那一刻,他惊喜万分,悲痛交加。喜自然不用多说,悲的是不能陪在她身旁,她这么爱哭,这些时日,应该哭过多少回吧。 正沉浸在喜悦中,耳边传来一句:“你要是再不醒来,将来皇上另招夫婿,届时你的孩子就成了别人的孩子,而且,还要喊别人爹爹。 你甘心么?认别人为爹! 说不定,你媳妇儿还会被别人欺负……” “噗……” 湛寂一口淤血自口中喷出,溅了路琼之一脸,那厢还没反应,忽觉脸上一麻,竟然被揍了!? 路琼之望着刚从鬼门关诈尸办逃回来的人,单手捂脸,一脸愕然,“你打我做什么???” 湛寂抢过他手里的信件,狠狠蹬了他一眼,说了这辈子有史以来最不文明的话,“屁话连天!” “啧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