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那些失踪的尸体?”乔苒笑问。 杜子衡哈哈一笑,看着她神情欣慰:“乔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 “也不算聪明。”乔苒摇头,“此事也是甄大人托小女做的事。” 杜子衡叹了口气,更是感慨:“那这一回要多谢甄大人了。” 他神情怅然,似是想起了一些旧事,同是金陵府尹,人生际遇总是各有各的不同。 顿了片刻,他抬头问乔苒:“乔小姐,此事你可有眉目?” 乔苒握着酒杯的手顿了一顿,道:“有些猜测了。” “哦?”杜子衡挑眉。 乔苒笑道:“我总觉得那些尸体还在方家。” “老夫也觉得如此,可当年如何都找不到。”杜子衡叹了口气,摇头道,“方家里里外外都已经挖了个遍了,却还是找不到。” 乔苒想了想,说道:“杜大人可曾听过有一术名为奇门遁甲?” “有所耳闻。”杜子衡点头,“乔小姐的想法与老夫当年不谋而合,方家家宅状似八卦之图,老夫当年也有此猜测。” “只是懂奇门遁甲的人极少,老夫当年也找了一些自称精通奇门遁甲的江湖术士,要么摇头称看不明白,要么便是骗子。”杜子衡说着,忍不住叹气,“找不出来啊!” 乔苒听罢,觉得奇怪:“那为什么不请阴阳司的人?” “这又不是什么惊天大案。”杜子衡神情和蔼,说起当年的事看起来似乎已经波澜不惊了,“惊动不了阴阳司。” 当年这件所谓的案子,是有人看到那位方老夫人深夜煮汤,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人不能深夜煮汤的;还有人来报看到有人深夜埋东西,大楚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人不能深夜埋东西的;有人说那十几个汉子一夜之间不见了,可没有人看到那十几个汉子真正遇害的情形。 所有的都是猜测,这是一件所谓猜测构成的案子,他接下便已是强接了这个案子,后头更是一无所获,被查诬告。 阴阳司会为这些事情出动一个懂奇门遁甲的奇人才怪。毕竟阴阳司那些天师里,真正精通奇门遁甲一术的能有两三个不错了。 乔苒闻言,沉默了一刻,道:“我也请不到懂奇门遁甲的人。” 更遑论瞧着方家的样子还是不一般的奇门遁甲,原本若是张解在,她还可以问上一问,可眼下张解回京了,难道她还能不顾大殿下的安危将他留下来不成?她只记得当年方秀婷误打误撞着了道,她与张解一道进方家时,张解曾感慨造方家这座宅邸的定是为不世出的堪舆高手,这个评价足可见这方府不一般。 若是随便一个略懂奇门遁甲的人都能解开,那杜大人当年早就找出来了。 看女孩子沉默的样子,杜子衡含笑看着她道:“乔小姐,是不是突然觉得只这一件事也有些困难?” 这一次,不需要她来寻这个真相,只要寻出那些尸体。看似简单,实则一点都不简单。 乔苒点头承认:“是有些难。” 将这一件看似简单实则困难的事交给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当年着实无法解开,而甄仕远……那方老夫人背后的人需要甄仕远的势力去交涉,且不说没空,便是有空也未必解的出来。此情此景下,手头可以用的似乎只有她了。 这位乔小姐据说不仅心思缜密,而且想法独特,未必不能找出这背后的办法。 杜子衡顿了顿,道:“老夫也知强人所难了,乔小姐你尽力便可。” 尽力吗?乔苒摇头:“这可不行。” 既然出手定然要么便是她弄死我,要么便是我弄死她。两者只取其一。便是她答应,那位吃人的老夫人也未必会答应吧! 杜子衡有些诧异:“你有办法?”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