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上门,那么多人看见岂能有假? 不得不承认,这位原小姐真不是一般人。 “神技啊!”一个背着医箱的老大夫看着叩首的林元郎表情似悲似叹,“符医一道竟出了个如此人物。” 林元郎还在叩首,听闻那位原小姐治好林元郎的手之后就走了,并没有多留,但林元郎的感激并不会因为她不在了就停止。 乔苒心头一动,耳边仿佛响起了林娘子的声音。 “我家元郎最是记挂他人恩情,分分毫毫的,不管是谁的恩情,他都会记得。他是个好孩子……” 确实,林元郎是个好孩子。 乔苒认真的看了许久,这才转身离开。 她去而复返,带了张饼回来。甄仕远看着那张饼,眉头便本能的一簇,而后开口道:“你没事吧?” 女孩子看起来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可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 乔苒摇了摇头,道:“没事。”她说着转身欲走,可临走时却又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停了下来,对甄仕远道,“对了,甄大人,那个林元郎的手好了,我同你说一声。” “好了?”甄仕远被她这一句吓了一跳,开口嗓子也有些大。 这林元郎怎么回事,经办此案的甄仕远自然不会不知晓,这手多少人看过再无生机了,怎么可能突然好了?若是真能好的话,以房值周那等谨慎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容许他活下去……不,不对,还是有可能的。 甄仕远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脸色随即变得微妙了起来:“原家……出手了?” 乔苒点头,道:“是原小姐出手了。” “那不是一样?”甄仕远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他……他们这是疯了?” 房相爷能起势当年也得过焦、原两家的助力,所以房家与焦、原两家关系一向很好。逢年过节的礼物常常互通巩固情分。这等时候原家突然治好了林元郎,这是怎么个说法? 甄仕远觉得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京城的局势了,怎的说怎的有些怪怪的。 “他们……应该没疯。”乔苒想了想,道,“是原小姐救的人。” 她再三强调“原小姐”让甄仕远不由奇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这原小姐还能与原家不同不成?” 女孩子却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顿了顿,她又道,“但我知晓原小姐想做的可不仅仅是原家的小姐。”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违背原家的意思了。”乔苒说道,“先前在江南府已经有过一回了。” 虽然那等将她当靶子的办法是原二爷想出来的,而且听闻原、焦两家的老祖宗对这位原二爷微词颇多,可这么多年也不见原、焦两家出手,可见这法子虽然混账,也是这两家默许的。 原小姐当时突然出现,自然是违背了原家的意思。 有一就有二,这一次再来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连对家里说的理由她都能替原小姐想好了。 一个林元郎不足挂齿,房相爷既是做相爷的人,自当胸襟宽广,何必容不下一个灯铺的少当家?而救林元郎,对原小姐的名声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而且因着阿芙蓉、房值周案两件大案,林元郎的伤几乎有大半长安城的百姓都知晓了,这时候去救林元郎,自然能挣来声名,而且这声名还是送上门来的,到时候趁热打铁,再将原小姐的事抖出来,一来二去,原小姐的神医之名只会更为响亮。 这也是她敢为林元郎的事请求原娇娇的原因,因为原娇娇没有理由不答应。 听乔苒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通,甄仕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不是平白为他人做嫁衣吗?虽然说也不是要林元郎的感恩,可你出手帮了忙,林元郎却根本不知道,百姓也只会念着原小姐的好……” “可是我要证实的事情已经得以证实了。”女孩子突然打断了甄仕远的话,眸子亮的惊人,“这件事我怀疑很久了,此时才终于得到了证实。” 证实?甄仕远拿起桌上的茶杯灌了进去,开口问她:“你要证实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