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突然要一起学做菜了不成?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的,听闻就有年轻时厉害的饱学之士临到老了突然迷上了做菜、种花、养鸟什么修身养性的。 对徐和修刻意拉长的语调,乔苒恍若未闻,只是忽地说道:“我闻到了一股油烟味儿。” 大理寺的官员成天接触的是卷宗,自然不可能身上带着这么浓的油烟味。 徐和修想了想,道:“许是那个进来领赏的百姓的吧!听闻是个做夜宵生意,专门烤了肉菜配着酒来卖的。打更的还有巡夜的人最喜欢吃那等东西了。” 周大人失踪是在夜里,所以做夜宵生意的小贩会有消息自也不奇怪。 “这么多天也没找到人,”徐和修嘀咕了一声,问乔苒,“乔小姐,你觉得这周大人会不会是凶多吉少了?” 京城各部衙门接连出动找个人,况且这周大人的长相又不是那等落到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长相,乔苒记起那一晚见到的周大人,长须飘飘,面容儒雅,应当不难辨认。 这等情况下找不到人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好事,”乔苒说道,“不过现在没有消息兴许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徐和修听明白了,闻言忍不住又叹了一声,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再次叹了一声。 乔苒听他在自己耳边接连叹气,不由道:“徐大人你没什么烦心事,不要胡乱在我这里叹气,没得无端叫人听的心情不好。” 徐和修这才摇了摇头走开了。 赶走了打扰自己的人,乔苒再次低头看向手里的菜谱。就是那一日看到张解在看菜谱,她方才在库房里找了一圈,便将菜谱拿了过来,也不知道这菜谱有什么好看的。 不,还是好看的,描述生动,让她光是看文字便能想象其场景,让人口水直流。 正看的高兴,一只手压在了她的菜谱上,乔苒抬头看向压着她菜谱的甄仕远,不由皱眉:“甄大人。” 甄仕远却是一脸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对她的不满视若未见,只轻咳了一声,道:“进来,我有话同你说。” 同她?乔苒有些意外,心忖这些天好似也没有什么事与她有关吧! 不过上峰的命令,做下属的自然不能不从。 乔苒合了菜谱,抬脚跟着甄仕远走了进去,才走了两步,甄仕远便停了下来,回头对她道:“中秋离宫的那晚,你可发现蒋、周两位大人有何不妥之处?” 是关于周大人的事吗? 乔苒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他二人合力查证很是努力呢!” 查证努力吗?甄仕远不置可否,只开口说道:“那夜宵摊贩看到蒋、周二位分道扬镳之时两人吵了一架。” 乔苒听的忍不住挑眉,道:“只是吵架而已,同在吏部做事,有分歧也是正常的,不至于杀人或者害人吧!” 若是因为这个就要杀人,这长安城一天要死多少官员了? 不过,听甄仕远话里的意思是周大人的失踪似是同蒋大人有关。 甄仕远瞟了她一眼,道:“你说的我怎会不知?可若是分歧在于吏部侍郎的接任呢?” 这两位年纪都已经大了,再要拼吏部尚书这个位子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更遑论现在的吏部尚书正当壮年,不出意外的话到二人致仕,这个位子都轮不到他们。 但吏部侍郎不一样,先一位吏部侍郎半个月前致仕了,这位子空出来,听闻吏部尚书属意在蒋、周二位中择一举荐。 一个寻常的吏部官员致仕和吏部侍郎致仕,这待遇自然是不同的,更遑论,若是更进一步,于庇佑子孙上也大有裨益。 “原先房值周那个案子是尚书大人给蒋大人的试探,”甄仕远说着瞥了眼乔苒,道,“但他败在你手上了,所以如今蒋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