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来,对于验尸的痴迷让他不过半个时辰便赶了过来。 “呀,柴府这是走了背运啊!”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封仵作怔了一怔,忍不住嘟囔了起来。上一次回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所以对眼前这位岑夫人,他还是记忆深刻,深刻到一眼就辨出了眼前这具尸体的身份。 “可怜。”嘀咕了一声,封仵作蹲了下来,开始验尸。 相比封仵作的热情,半个时辰之后,乔苒才姗姗来迟。 甄仕远负着手看着地上的岑夫人眉头紧皱,眼见对方终于过来了,不仅自己来了身后还带了几个人。他扫了一眼,见俱是些她宅子里的熟面孔,不由道:“又不是什么好事,带人过来作甚?” 乔苒道:“他们怕我夜行不安全,便一起跟来了。” “夜行不安全……”甄仕远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视线在女孩子娇俏的脸上顿了一顿,没有多说。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不能叫错。 现在可不是说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的时候,“喏,你说的疑凶。”她指着地上的女子道,“死了。” 女孩子的神情也有些凝重:“这……我不知道。”岑夫人的死确实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你要知道才怪了,甄仕远暗忖,而后看着眼前死去的岑夫人,忍不住摇头:“这下麻烦了。” 女孩子嗯了一声,没有多话。 柴俊才死不久,眼下岑夫人又出了事。虽然柴将军故去多年,素日里在京城也早没什么威慑力了,这一点同那日打马球没几个人关注柴俊这件事上可以看出,可那是活着的时候。 这世间之事有时候便是如此有趣的很。有人活着震惊朝野,死后无人问津,有人生前寂寂无名,死后却能掀起滔天巨浪。 柴将军的遗孀遗孤相继被害,且不说与柴将军交好的武将会不会念及旧情重提此事,就说看甄仕远不顺眼的,譬如房相什么的,不在此事上做一番文章都对不起这送上门来的把柄。 甄仕远这个案子若是拖得久了,又或者办不好,结果可想而知。乔苒收回而目光,不再看躺在地上的岑夫人。 不过这些事只能甄仕远自己去操心了,她三日后就要出发了。 “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一旁的甄仕远看着岑夫人的尸体倒抽了一口凉气,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和柴将军有什么仇,居然将他的遗孤遗孀一柄斩尽杀绝……” 正感慨着,有人从官道上匆匆赶过来,道:“大人,凶手抓住了。” 抓住了?不是吧,这还真够快的。 甄仕远率先回过神来,问他:“怎么抓住的?” “是凶手主动自首的。”那跑的满头是汗的官差一边拭汗一边道,“人就在衙门里,谢大人已经过去了。” “好!”虽说不知道这凶手怎么突然良心发现跑过来自首的,但甄仕远还是道了一声好,毕竟这于他而言,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 于是当机立断:“走,回衙门!” 这一声令下之后,那前来报讯的官差双脚却仍扎在了原地,看着众人,他眼神有些挣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走了两步,察觉到官差不对劲的甄仕远奇道:“何故如此犹豫?” 被他这一问,官差仿佛才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说道:“凶手是……白将军。” 什么?众人愣住了。 白将军? “哪个白将军?”巨大的震惊之下,以至于有人一时忘了甄仕远这个上峰,出声问道。 那官差道:“还有哪个白将军,”对上众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便是白郅钧白将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