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门邸,又如何去为难?” 所以,不管如何看,徐和明都是最好的选择。 眼下不知道对方会选择留下还是出城,不过她私以为若她是凶手,即便徐和明的身份能保证自己的性命,可那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方法。面对朝夕相处的亲人,又有多少把握不被发现异常?所以,若她是凶手,一定会试着出城,实在不行再亮明身份好了。 夜风惶惶,两人安静了片刻,女孩子忽然出声道:“我先前见过你带人皮面具,你说一张人皮面具价值千金,而且要用特殊的手法与材质制成,就算能集齐所需的材料,几年也未必能制成一张。不过,人皮面具其实还有另外一种简单的制法……” 就是这一句,让她想到了阙楼那具尸体被用作的可能。 老实说这个推断委实是残忍到不忍直视,甚至让她一度腹中翻江倒海。 但是那张与张解贴面的人皮其余部位都好好的,唯有靠近脸部的位置乱七八糟的,根本无法辨认出相貌,她便想到了这个可能。 凶手的手段比她想象的要恐怖的多,而从死亡时间上,恰恰是知晓香料存在的虞是欢等人与被剥了皮的那具尸体是最先死的,比起旁人要早上好几日。 所以她推断,那剥了皮的尸体如果真的被拿去用了,定然是在桥断前,也就是留在阙楼的当晚就已经死了。 而虞是欢等人因为知晓香料的存在,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胡元子只有一人,若没有那些香料,他一人如何对付的了那么多人?所以虞是欢等人也必须在胡元子动手前就死了。 这就解释了时间差的问题。因为虞是欢等人连同徐和明当晚便死了,留在阙楼里的人大抵以为这几人先走了,便未在意,余下的几天该吃吃该喝喝,直到胡元子觉得时机成熟开始动手,一举杀了阙楼里所有的人,而后才将已经死去的虞是欢、徐和明等人弄出来布置成他们见到的现场。 所以并不是那几具可怖的尸体一开始就放在阙楼大堂之中的,而是之后才弄进去的。所谓的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对尸体视而不见自然也就不成立。因为大家根本不知道这几人已经死了。 凶手一开始确实留在现场,带走了需要的人皮面具以及解决了可能产生麻烦的虞是欢等人,而后就将后续的任务交给了胡元子,完成了阙楼的杀人案。 马车一辆接一辆的经过官道,鲜少有人会注意这边不远处草丛里站着的两人。 火把的光芒中,检验放行的官差神情凝重。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停了下来,看着自马车里走下来的人,官差懒懒的抬了抬眼皮,道:“要去哪里?” “外出游历,”那马车里走下来的年轻公子说着手里折扇一收,看向四周好奇道:“差爷,这是怎么了?城里又有凶徒跑了?” “不该你问的莫要多问。”官差查验着手里的官谍,查验无误之后,将官谍还给他们,而后目光落到了年轻公子的脸上,“这位公子瞧这通身打扮倒似是有些眼熟。” 那年轻公子微微摇晃着手里的折扇,笑道:“是吗?许是我生的面善。” 那官差却没有出声,只是盯着年轻公子看了一会儿,眉头忽地一蹙,道:“我好似在哪里见过你,你是哪个大族的公子吧!” 年轻公子晃着折扇的手一顿,眼神有些微妙:“是吗?” 便在此时一道声音自官道旁传来:“这好似是徐家的公子。” 正拦人问话的官差闻言忙向出声之人抬手施了一礼,而后唤了声“乔大人”。 女孩子将手放到她身边那个年轻男人的掌心,借力从草丛跳上了官道,而后向着这边走来,临至近前,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火光中,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有种别样的幽深感。 她与那晃着折扇的年轻公子双目对视,那年轻公子笑了笑,手里折扇遮住了下半张脸,笑道:“这位是……乔大人?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 语气有些轻佻而风流。 “生的一副好相貌”的女孩子笑了笑,张口:“拿下!” 这话一出,那年轻公子脸色顿变:“做什么?说话难道还犯了律法不成?”眼见官差拥拥上前,那女孩子身旁的年轻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后堵住了他的退路。 看着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可那年轻男人身上阴阳司的官袍已经将他的身份昭然若揭,这时想要退是不可能的。 年轻公子握着折扇的指骨一阵发白,张了张口,脱口而出:“你们做什么?我是徐家的,我……” “知道你是徐家的。”一只灯笼悠悠的出现在了他的身旁,将那张脸照的愈发清楚。 对面女孩子望着他的眼神愈发高深莫测:“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叫徐和明?” 女孩子的轻笑声在夜风里听来多了几分嘲讽:“那就让徐家来领人好了。”说罢挥了挥手,让人把他带走。 那年轻公子瞥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话,手脚上了锁链之后,被一众官差押了下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