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顾不得擦拭身上的茶渍,激动道,“只剩两千四百八十两了?” 伙计点了点头,道:“是啊!利钱是两成,所以统共是六百二十两,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徐和修气极反笑:“两成!两成……利钱收两成,你还不如去抢!” 对上愤怒不已的徐和修,伙计却只不急不缓的拿袖子擦了擦被喷到脸上的茶水,而后笑看着他:“公子,我们元亨钱庄就是这规矩,不骗人的。” 徐和修翻了翻眼皮,捏着印章的手微微发抖。 伙计笑看着他道:“这位公子,先前来存钱的不是你吧!” 徐和修没好气道:“我爹。” “是了,那位老爷同公子一样的儒雅呢,您若是不信可以回去问令尊我元亨钱庄是不是这个规矩。” 徐和修闭了闭眼,收了印章:“那就算了,我不取了。” 好端端的三千一百两,这一取平白丢了六百多两,那还取什么取? 伙计对他的反应并无什么异样,闻言只依旧笑着说道:“公子想好了吗?这一来一回,小的帮你查了明目,也是要一成的杂费的。” 不取也要一成!徐和修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默了默之后,狠狠的将印章拍在了桌子上,道:“取了取了!” 再放下去,待到来日收的利钱、杂费什么的怕是更多,还是早早拿了那些钱财让那些钱财脱离苦海吧! 盒子里的银锭沉沉的,不过抱着盒子的平庄并不觉得重。 这是件还有人会嫌银钱重吗?当然没有。 回到大理寺之后便直奔屋堂,最后一个进屋的唐中元还不忘将门关上,待平庄抱着盒子在桌上放下之后,几人便围了上来,徐和修打开盒子,一众人低头看向盒中的银锭。 沉沉的银锭发出幽幽的光泽。 众人看向银锭,一时谁也没说话。 徐和修拿起一枚银锭看了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白天的屋堂门关的严严实实,屋里没有点灯,所以有些昏暗,他们如今围在这一盒银锭旁,仿佛正准备瓜分不义之财的盗匪一般。 明明是好端端的查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爹的私房钱真不少啊!”平庄嘀咕了一句,感慨不已,在江湖闯荡了那么多年,他还从未拿到那么多钱财过。 “再多也比不得元亨钱庄。”提起这一茬,徐和修就有些愤愤不平,“你们知道那钱庄要多少成的利钱?两成!两成啊!比黑店还狠!” “本就是黑店啊!”甄仕远瞥了眼神情愤愤的徐和修,提醒他,“你忘了吗?本就是做的见不得光的钱财生意。” 徐和修一噎,默了默,道:“那倒是,我爹的私房钱也见不得光的。”他爹的惧内在徐家几位老爷间是出了名的。 所以,他敢私拿印章,是笃定了他爹不敢将事情闹大叫娘知道。 “那小厮印章里的钱也必是见不得人的。”甄仕远摸着怀里的印章,接着说道,“据姓乔的丫头说,那小厮是个极疼老婆的,可那女子此前却一点不知道这印章的存在。” 徐和修沉默了下来,想了一会儿之后,忽地问甄仕远,“不对啊,我想了想,为什么我要去取我爹的钱财?” 这同破案子有什么关系? 见他那副样子还以为在想案子,没想到想的却是这个事。 甄仕远的心虚转瞬即逝,正色道:“你大义灭亲,收缴了你爹的私房钱,这是你的私事,我们不能过问的。” 徐和修道:“那你们作甚跟着我去?” 甄仕远道:“怕你搬不动银钱吧!” 平庄闻言忙跟着附和了一声,盒子是他搬回来的呢! 是吗?徐和修拍了拍脑袋,总觉的这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