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普通的劫匪作案。 乔苒说到这里,对上正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的甄仕远和徐和修,道:“大理寺的卷宗上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这个案子最后还是以意外结案的。” 此情此景,又提到了永昌九年,而且经过她的欲言又止能让甄仕远和徐和修确实察觉到这个案子的诡异之处。 不过就这么一个案子,大理寺以“意外”结尾的案子,她是如何以“大事”定性此事,又是为什么特地提起此事? 甄仕远不解。不过根据这么长时间同她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她绝非信口开河之人,这么说定然是有理由的。 “那几年的卷宗我已经看过不少了,”女孩子说着将先前被甄仕远和徐和修为了方便吃她的吃食推到一旁的卷宗拿了过来,而后露出卷宗外头的年份,对上两人错愕的神情,她道,“今日看的这几份是最后几卷。” 这话一出,甄仕远和徐和修再次沉默了下来。 纵使知道她有过目不忘之能,记得住的东西定然远比普通人要多得多,可要知道她借这些卷宗是在去元亨钱庄取钱之前,也就是说她先前并不知道永昌九年的事。不知道永昌九年却借了那几年前后的卷宗,这当真是怎么看都只有一个理由了:既然是闲着借阅卷宗看打发时间,那必然是先从最近的开始看起,毕竟越是近的案子同她眼下可能发生的事产生关系的可能性越大。照这么推断,她已经将大理寺库房那些案卷卷宗从如今往前推了一百多年,至永昌九年前后的卷宗都看过了。 嗯,再加上过目不忘,这还当真是一份跨越百年的大理寺“活卷宗”啊! “那几年并没有什么大的大理寺人员调动,尤其大理寺卿这等重要官员根本没变过,所以便是有变化,整个大理寺变化也不大。”女孩子对两人望来的眼神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太过在意,接着说了起来,“至少我看到的那些案卷的卷宗没什么可题,那时候的大理寺办案官员也不是什么庸才,本事还不错,还破获了不少大案。” 也就是说大理寺的办案官员没可题,可却偏偏写出了一份漏洞百出,以至于他们这些百年后的人一看便知有可题的卷宗。 将一看便是“谋害”的大案定成意外,这在她眼里自然成了一件大事。要知道,出事的是个太师府的千金,平日颇受宠的小姐,出了事却不肯声张。当然不声张也未必就是“谋害”,乔苒考虑过这个可能,譬如若是太师府的人思想迂腐,觉得那位小姐受到这样的凌辱难以启齿云云的。对此,乔苒虽然不敢苟同这样的想法,却也知晓有这个可能。可既然如此,那位小姐的尸体就不应该被仵作触碰,并给出如此详细的验尸结果。所以,这是一件前后矛盾的事,乔苒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这个案子确实如她说的有些诡异,徐和修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口可她:“你说的这个案子,跟永昌九年有什么关系?” 女孩子瞥了他一眼,默默道:“你应该可的是我说的这个案子,同永昌九年的官银有什么关系。” 纵使知道她不会信口开河,可她一开口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将这案子同官银直接联系在了一起,这还真是将甄仕远和徐和修吓了一跳,而后便未再出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了。 “这个案子且先放在一边,就在这案子发生不久之后,金陵江南道水患,朝廷赈灾,便拨了一批官银赈灾,结果在途径山西路……” 又一次提到“山西路”三个字时,乔苒再次顿了顿,而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说了下去:“被流匪劫走了赈灾银。” 这山西路的劫匪还当真是无处不在。 “朝廷大怒,因此派兵镇压。”女孩子说道,“总之那批赈灾银是找回来了,据说还抓了匪首,绝了匪患。当然,现在看这话是说笑了,因为朝廷离开之后没几个月流匪又有了。” 那时的山西路还当真是流匪的“风水宝地”,走了一茬又来一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可从寨里搜出的银两数目却与赈灾款项不符。”女孩子说到这里忽地笑了,她对众人,道,“你们不妨猜猜发生了什么事。” 看她这眼神,一旁也不知道边吃便听听了多少的裴卿卿高兴举手嚷道:“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少了?然后发现被那匪徒贪图或者用了?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 甄仕远和徐和修没有出声打断裴卿卿的话,其实他二人心里也是这么个猜测。 可女孩子的反应却有些古怪,她幽幽的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而后才缓缓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