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有累了需要歇息的时候,这很正常。 所以女孩子自也有偷懒的时候,不过应对偷懒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同的,似这等发呆的表情,他还是鲜少在她身上看到,尤其是有案子的时候。 察觉到甄仕远进来的乔苒抬起头来,唤了声“大人”。 甄仕远虽说好奇她方才在发什么呆,却没有开口问她,而是咳了一声开始问起了正事:“朴先生先前那反应是为了什么?还有,查乌孙小族长过往你查到了什么?” 乔苒将从朴先生口中问出的口供交给甄仕远,甄仕远只看了一眼便变了脸色:知道真真公主这货色不会是什么好人,可疯到这等地步他却还是头一回知道!私下动用宫刑……她若是那么喜欢用宫刑,不如顶替了宫里的老太监来专门执掌宫刑好了。 “真真公主在作恶之上真是天赋异禀,动用了宫刑让乌孙小族长有口难言。”乔苒说道。 这位乌孙小族长获得这样的地位不是靠自己的本事,是靠血脉,如果他没有延续血脉的本事了,自然也就没用了,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至于查乌孙小族长的过往,乔苒将周老大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而后才道:“……总之,乌孙小族长会落到真真公主手中这件事应当是一早就有人谋划好的,而且我猜对方的目的应该就是让大楚和乌孙交恶。” 真真公主是什么人,大家心里清楚,所以以那人的目的来看的话,落到真真公主手中受辱的乌孙小族长待找到自己的族人之后,必会将事情说出来,而后让大楚和乌孙交恶。 不过,这其中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真真公主这个作恶的“天才”这次居然作了这样的事,让乌孙小族长有口难言,眼见事情没有依着他所料继续下去,或许才有了乌孙小族长失踪这一步。 这个推断也是至此能解释的通所有事情的推断。 “如果对方的目的是让大楚和乌孙交恶的话,仅仅让乌孙小族长失踪是不够的。”乔苒说道,审问完周老大从大牢里出来之后,她便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有了高句丽的朴先生横插一脚,如果此时乌孙小族长失踪,真正让乌孙与之交恶的会是高句丽,大楚顶多被迁怒,但并非不可挽回。 对方从一开始便如此布局显然不是要一个可以被挽回的结局的。 “我若是他,一定会让乌孙小族长再次出现的。”乔苒说道,“只是这一次出现,必然会让整个大楚与乌孙的关系彻底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甄仕远心中一跳,抬眼看她:“你……什么意思?” 乔苒正要说话,一个官差匆匆从外头跑进来道:“大人,出事了!” …… …… 富户权贵云集的朱雀坊不比热闹的三街九巷,素日里,尤其是白日里街巷之间空空荡荡,除却挑着担子向朱雀坊富户权贵家的下人贩卖杂货的小贩之外,鲜少有人经过。 小贩朱货郎将扁担抗在肩头,扛着空空的箩筐,哼着小曲儿,心情不错的走着:今日新到了一批头花,很受那些侍婢丫鬟的喜欢,东西都卖光了的朱货郎心情自然好,准备去路边的卤味店里买些卤味带回家去吃,犒赏一下自己。 要买卤味的话,城中陆记卤味的生意一贯不错,听人说过好几次道陆记卤味的卤味可说是一绝,他也惦记了好久了。 朱货郎一边想着陆记卤味的味道,一边咽着口水,在岔道口没有踏上平日踏上的那条路,而是走上了另一道相反的路。 去陆记卤味需要绕路,不过嘛……也是值得的。 朱货郎咽着口水,想着陆记卤味的牛肉、蹄髈、大肉,一时也没有往别处看去,只闷着头直走,直到自己抗在肩头的两只叠放的箩筐被不知什么物件勾住了,动弹不得,朱货郎扯了扯,没扯动,这才回头看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朱雀坊。 …… …… 甄仕远和乔苒带着封仵作同官差赶到的时候,围观的人已有不少了,不过好在这里是朱雀坊,比之别的地方发生的事情,这里围观的百姓还不至于多到拥挤。几个护院模样的人组成了人墙,阻止了人群的接近。 眼见大理寺的人到了,其中一个护院喊了声:“官府来了,快让开!” 围观的百姓很快便自发让开了一条路。 百姓这一让也让甄仕远清晰的看到了吊在门前的人。 面色青紫,舌头长长吐露在外,神情可怖。 不过虽然神情可怖,可那有别于一般大楚人的五官还是让人很快就发现了这是一个西域人。 有来了好一会儿的胆子大的百姓倒是一早便注意到了这点:“瞧着年纪不大,细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当然好看!甄仕远脸色难看至极,不好看也不会让真真公主顺利上钩啊! 只看了一眼,甄仕远便确定了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