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 郑冲: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黄毛难得的言简意赅。 周齐愣了下,出神地瞧着手机。 脖子疼,破皮了,被傅明贽咬破了。 今天晚上他跟傅明贽喝了点酒——好多年没一起喝酒,傅明贽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不喜欢烟,不喜欢酒,傅明贽同学严于律己地过着老年养生生活。 整个人藏在被窝里,打字就不太方便,周齐一个个字地敲——“那如果有一天,我突然……” 突然,被子另一边掀开了。 傅明贽坐起来了。 周齐吓得手一抖,秒摁了关机键,闭紧眼,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但似乎傅明贽没有发现他下半夜还在玩手机,也没有发现他在哪——周齐整个人憋着气蜷在被子堆里。 “周齐?” 周齐憋得慌,在被子堆里偷偷给自己掀开了一角。 其实才躺下没一个小时。傅明贽酒量极其差劲,但陪周齐喝到了十二点多。 “周齐?”傅明贽又叫。 周齐没吭声。 但听动静,傅明贽好像是下床去了。 房间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见,连月光都被窗帘挡在窗外了。 “周齐?”固执的,重复的,听上去有点儿滑稽,又有点儿可怜。 声音却很小,“你去哪了?” 开门的声音。 周齐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开了床前灯。 灯倏 地亮起来,刺得眼疼。 周齐看见傅明贽凌乱地系着睡衣,茫然地站在门口,挡自己的眼睛。 傅明贽喝醉了。 周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像自我介绍似的,“我……我就是周……” “周齐,”傅明贽乖乖地站在床边,冲周齐伸手,眼睛一眨不眨,“抱抱。” 或许是灯光刺激,他眼睛红了。 周齐想他今晚不应该找傅明贽喝酒。 傅明贽抱了过来,带着点儿酒精的气味。 他蹭了蹭周齐的肩颈,小声说:“我抱住你了。” “嗯,”傅明贽一喝多,周齐总有一种他在欺负人的感觉,很不自在,“快两点了,睡吧。” 安静了好一会儿。 久到周齐以为傅明贽又睡了,傅明贽忽然小声问:“我睡着了,你还会走吗?” “我……我往哪走?” “我找不到的地方。” 周齐沉默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