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口的确有一双鞋,女款,不是高跟鞋,平底的,鞋内还有加绒,鞋跟边缘落着点污水渍。 不用走到房内。 便能听到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以及轻软的笑声,还有一声接一声嗑瓜子的窸窣动静,看的尽兴了,季舒还会条件反射地拍起大腿。 房内被她弄的一团糟糕。 茶几上堆满了零食果茶,方陆北只走到视线清明处便没想再进了,也预料到了有一场大战要在这对兄妹之间展开。 季平舟脸色的确不好看。 用力清了清嗓子,眉宇间有褶皱,身旁有光,眼睛里却是阴测测的灰暗。 季舒循着声音看过去。 一口茶呛到嗓子眼,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挂在喉咙,她瞳孔紧缩,猛的转过身,缓了好几口气,顺手扒拉了一番头发,低头一看,自己的毛衣领口还有饼干屑。 这个糗样,她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 还没整理好,便听见了方陆北有些迟缓的声音,“那个……我先回去了,你们玩。” 来不及说上一句话。 他人便走了。 门关上,季舒才顶着憋红的脸回头对着季平舟一顿咒骂,“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害我出这么大的丑,我不活了。” 季平舟依然冷漠,“这里是我家,赶快滚出去。” 弄的一团糟不说。 大晚上陈姐也不能来打扫,又要他自己动手,一整天下来,那里还有精神。 季舒也有气,一把抓起外套站起来,“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陈姐来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吃的呢?” 能拆开的都被她祸害了。 哪里还有能吃的。 季舒瘪瘪嘴,“你不配吃!” 她大步流星跨到季平舟身边,要走时忽然想到方陆北,还是问了句,“你跟陆北哥和好了,怎么他跟你一起回来。” “有事。” 在他的印象里,本来也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什么事?”季舒言语里免不了有遗憾,“那怎么又走了?” 季平舟将鞋换了,答的疲惫,“要回去哄女朋友行不行,别在这儿问了,快回去。” “女朋友?” 虽然说了别问。 可还是控制不住。 方陆北身边一直不缺女人,但真正被他承认是女朋友的寥寥无几,季舒有一把疑问堵在嗓子眼,“他家里给他介绍的女朋友?” 季平舟不明所以地瞥她一眼。 装着困惑。 “你问这个干嘛?” 季舒急速反应了,“我……我就是问问,怕你们也给我介绍。” 季平舟淡淡冷笑,“谁这么倒霉被介绍给你。” 他们虽然是兄妹。 却比谁都看不上对方。 季舒本就又气又烦闷,被他这么一刺,脸都气的发青,“是倒霉,人家听说你是我哥哥,都得跑!” 无理取闹一番就跑。 对于季平舟来说已经再熟悉不过,听见门被摔上,他连眼都没眨。 上楼去找了一番才找到付韵说的那枚坠子。 还放在那天的衣服里。 打开,坠子歪歪扭扭的,摆正了,置于光源之下,的确跟禾筝那块出自同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