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禾筝出来。 正要打电话,却看见她家的保姆阿姨拎着菜篮子从楼里出来。 季平舟下车走过去。 他们见过几面,保姆为人热情,见到他便轻笑,左右看了眼,“季先生怎么在这里?” “禾筝还在休息吗?” 他在外人眼里彬彬有礼,又有一副好相貌,谁看了都会自然亲切一些,“筝儿吗?她早就出去了,好像三点多吧,还带了很多东西。” “去哪里了?” “不清楚。” 有想过这一天会出幺蛾子,季平舟却没想到禾筝会直接离开,他找不到她,便无可奈何。 这个女人的心狠程度他是了解过的。 也并不诧异。 只想着在楼下多等她一会儿,说不定她以为自己走了就会回来了。 抱着良好的心态,季平舟才坐回车里,又装模作样的给禾筝发信息:“我走了。” 那边永远都没有回音。 往上翻去,所有的信息都是他发的,像是一面留言板,禾筝从没有给过一个字,可再到从前的,他们结婚时,又是另一个状况。 所有的话都是她在说。 问他要吃什么,喝什么,这对袖扣喜不喜欢,一切的废话都是她在说。 他也从不回应。 收起手机,季平舟平复心绪等待下去,天亮之后这里的人多了起来,近来没怎么下雪,早晨有遛狗的,也有散步的,老老少少,到底是个近市区的房子,周边规划不错,环境也热闹。 比商园那个冷冷清清的地方可好得多。 等到午后,甚至到了傍晚,季平舟四肢都有些麻木僵化,这才又把电话打了过去,可结果仍然是一样的,没办法,他只好打过去问方陆北。 他那边很吵,像是电视机的声音,他也是晕乎乎的,“什么事啊?” “禾筝今天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方陆北揉了下眼睛坐起来,关了电视机,扫了眼房内,乔儿早就走了,但给他留了晚饭,“禾筝?你找她有事?” “有,她答应今天要跟我一起出去的。” 方陆北轻笑一声,“你信她的话?她说去就去了?” “难道不是吗?” “你被她骗的还少?”一下子说漏了嘴,方陆北懊恼地打了打嘴巴,立刻改了话锋,“她今天跟乔儿出去了,天不亮就走了,你不会找了她一天吧?” 所以根本不是故意躲避,根本是忘记了。 他在她心里也早就没了重量,这么重要的事,她还是给轻飘飘的忘了。 话筒里没有了声音。 方陆北茫然地看向屏幕,“喂?你还在听吗?” 下一秒电话便被无情挂掉。 季平舟就是这个脾气,方陆北见怪不怪,叹了声,直接将手机扔到了一边,他昨晚喝了酒,跑回来后都是乔儿在照顾,连她凌晨走的时候他都没醒。 方陆北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正打算去洗把脸清醒清醒,门铃却忽然响了。 他小步走过去,一路上撞到沙发,意识清醒了不少,出于警惕心,还是顺着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是一个带帽子的男人。 跟他上次在电梯外撞见的那个人,似乎是同一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