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笑着摇头,将她的手拿下来,用掌心包裹住,“你别听方陆北胡说八道。” “可他还发了照片……”禾筝温吞着,“而且刚才……郑琅,” “没事。” 他的的确确不想让禾筝知道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婉转又温和地转移着话题,“来之前应该给我打电话,白白让方陆北骗,还白跑一趟。” “我给你打了。” 只是一直没通。 这才真的以为他出了事,路上都难以平复躁动的心跳。 这么说,季平舟才摸了摸口袋,“手机好像落上面了,我去拿,你等会儿?” “好。” 他们一同变得温暖万分。 也都开始学着顾及对方的感受。 季平舟眼角划起温和的弧度,抬起手轻抚了把禾筝的脸,不放心地交代,“别乱跑,就在这等。” “知道了。”她拿下他的手,露出让他放心的笑容。 目送季平舟又踏进那片高楼霓虹建筑的声色迷离之中,禾筝才呼出一口气,他没事当然是好的,可刚才那样残忍的对待一个女人,怎么想都不该是季平舟会做出来的事。 想不明白。 问了他也不愿意说。 只能成一把谜团,堵着中央。 这个谜还没维持神秘感太久,便被悄然从一旁走出来的秦止揭开了,他在这里等了太久,就是在等一个机会,好巧不巧的,季平舟上楼去了。 “禾筝?” 声音从身后漫出。 禾筝背影微僵,听出了秦止的声音,却并不想回头与他碰面,更不想交涉。 见到他,她就会想起宋闻。 难耐地抬起步子,才走两步,秦止便从后面追了上来,他上次的事做的有些过分,但一直没有机会向禾筝道歉。 破坏了季平舟的生日,迫使禾筝回来听他说宋闻自杀的真相后,之后她又因为付韵的离世而离开燕京。 让他有话也没地方说。 “听说你回来了,原来是真的。”秦止将嗓音放的轻柔,努力不引起冲突,“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怪我?” 禾筝不说话,只盼着走得快些,再快些,逃开这个恶魔。 前方灯光绚烂闪烁,无数硕大的光点在眼下明明灭灭,缩小扩张,充斥在大脑里,前方好像没有了生路,耳畔的,又尽是秦止逼迫的言语,“你回来又去找季平舟了?” 他有瞧不起的轻蔑隐藏在言语中。 以为禾筝听不出来。 “我上次跟你说话虽然过分了一点,但说的都是真的,宋闻在临死前亲口告诉我,季平舟就是他的仇人,你跟他的仇人在一起,死后怎么有脸见他?” 他紧追不舍,“我原来以为说了那番话你就清醒了,这才多久,你又回来跟他在一起?” “那么多流言蜚语你是听不到吗?” “禾筝,你以前那么聪明,季平舟是给你下了什么蛊?” 脚步蓦然顿住。 行人匆匆而过,风也是一瞬即逝,留在禾筝身上的,只有莫大的无助和恨意,她不知该恨谁,可胸膛起伏着,情绪也到了崩溃的临界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