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季平舟挂了电话便要起身,手却被禾筝摁在温暖的床褥间,很软,容易让人沉陷下去。 她瞳孔光芒微弱。 也脆弱。 “我去去就回来。” 她都听见了。 电话里是裴简的声音,他都好久没出现,可既然出现了,就是有大事发生,看季平舟的冷峻表情,禾筝便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手依然没放开。 季平舟拿出耐心和温柔对待,垂下眸,吻了吻禾筝的唇角,“别担心,一点小事,很快就处理好。” “是什么事?” 她已经观察好几天了。 几乎每天。 裴简都会打电话过来,每次听完,季平舟都露出严肃的神色,日日如此,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可就是怕她担心。 季平舟才不敢说,“一点小事情,不要紧的,这就处理完了。” “真的?” 她还是不相信。 “真的。” 禾筝手指微松,生怕她反悔,季平舟忙抽出胳膊,又给了个定心的眼神,这才拾起衣服,匆匆忙忙下楼。 从楼上的阳台便能看到他坐进车里的身影。 忙碌,迅速,没了与世无争的淡漠。 禾筝目送着那辆车离开,暗暗叹了口气。 - 季平舟下来的晚了些,裴简知道是被什么事耽搁,也不敢催,只是这事确实着急,要不是太紧急,他也不能这个点来打扰。 “到底怎么样了?” 车辆驶入主路,两束光芒刺破了茫茫黑夜,现在不会有什么车,裴简加速行驶,目光紧盯前方,“本来快没事了,琅琅都让人批款去给那些闹事的人赔偿了,钱都过去好几天了,现在才知道,那钱根本就没到该去的地方。” “没到该去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就是,被卷走了。” 郑琅离开这几天。 下面出了不少事,他这人向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子,就算是有人跳楼这种事,都想着拿钱解决。 原本私下是谈妥了。 可最近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诈局。 诈走了那笔钱不说,还被一封举报信告了上去,郑琅正火急火燎地往回赶,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燕京分部这里,剩余有话语权的负责人,就成了方陆北。 季平舟本不想管这档子事。 可牵连了方陆北,又有郑家几个叔叔参与,还都是跟他母亲牵连着的,他又正巧在燕京,便不能坐视不管。 裴简已经将车开到最快。 绕了最近的路。 可车停到方陆北家楼下时,却只能看到那一抹红蓝交替的灯光。 这事这样严重。 他却一直没插手,也没去管,还处在失恋的悲痛中出不来,完全丢了事业,连被带走,都是稀里糊涂的。 季平舟恹恹缓了口气。 他向后靠,躺进座椅中,“晚了一点。” “就算咱们来了,也只能给他提个醒。” 裴简这么说,是想减轻季平舟的负罪感,“这种事,只能看造化,我早就提醒过他们了,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别说风凉话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