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禾筝能无所顾虑地跟季平舟在一起,不过是有魏业礼的庇护,他担心自己有一天出事了,到时他们的命运又该是怎样,若是最糟糕的那一种,糟糕到禾筝没办法跟季平舟在一起了,他也必须要给她一点保障。 虽然只是几页纸,禾筝拿在手上却恍惚有千斤重。 “您对我很好,但是这些,我没有资格拿。” 见过了魏绪她才明白,魏业礼的确对自己好的过分,也不怪魏绪会是那个态度。 若是她的亲生父亲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样好,她未必就能豁达大度,所以这些,她没有立场要。 还有那枚玉佛。 禾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脖子上摘下了。 玉是有灵性的东西,她带久了,便有了感情,虽然不舍得,但必须要还。 放在手掌心。 还能感受到那股冰冰凉的触感。 眸光不闪不躲,禾筝的坚决不可动摇,“还有这个,魏绪说的对,我是应该还给他的。” 吃完饭没多久便下起了雨, 来势汹汹,雨珠从灰蒙蒙的天上砸下来,没两分钟,大地便被打湿,呈现出一片片深灰色的湿漉。 见禾筝还没从魏业礼车上下来。 季平舟便撑了伞去旁边等,与之拉开了一段距离,好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也不显催促意味。 雨滴砸在伞面上。 声音空洞。 雨势不小,没多久季平舟脊背上便潮湿了一小块,从倒车镜里可以隐约瞥见他的身影,禾筝着急跟魏业礼倒了别,推动车门,季平舟便走了过来,顺势将伞撑过去,没让她淋到一滴雨。 禾筝手触到他衣角的湿泞,“你怎么出来了?” “怕你淋雨。” 他如果有心,可以做到处处细微体贴,一点小事,也可以在心上记很久。 禾筝无限地沉溺在这份温暖里。 无法自拔。 顺着布满雨珠的朦胧车镜,魏业礼看着他们上车,心情却并没有太好,反而像这场突如其来雨,沉闷复杂。 手心握着那块玉,百感交集。 从他脸上寻得了一点无奈和痛心,跟着他几十年的老司机干巴巴发笑,从各个方面,寻找着禾筝跟魏业礼身上的相似之处。 “小姐的固执应该是遗传您了。” 魏业礼闭着眼睛,听着雨水在耳畔敲打不停,心中伤感更甚,“她这么不为自己考虑,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您想太多了,我看他们是很恩爱的。” “一直恩爱下去当然好,我对舟儿是很放心的,可他那个家,可比他本人复杂的多。” 他们刚才的交谈老司机都听了进去,也听得出,禾筝对季平舟是百分之百相信的,亦如魏业礼所说,季平舟值得信赖,可不排除以后会有其他因素搅扰他们。 所以他送房送车送股份,就是怕以后自己的女儿会受委屈。 可禾筝一天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就一天不会收这些东西,就连那枚玉,都完好无损的还了回来,魏业礼苦口婆心,也劝不动她。 老司机跟着叹息,“您别担心,这不是还有小绪吗?怎么说他们也是姐弟,真有什么事,他会护着的。” “他——”魏业礼摇头,“不添乱就好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