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铭琛揭开,自然也不爱听,他及时打住,放下酒杯,“行,我不说了,不早了,都回吧。” 拾起衣服。 又看了眼瘫在椅子上的季平舟,因为醉酒,嘴里正低声呢喃着什么,梁铭琛听不到,裴简却听的清晰。 反反复复,就只有两个字,禾筝的名字。 “你负责把他送回去?” 扶着季平舟到了楼下。 梁铭琛牵着未婚妻的手,特意询问一句,裴简只得点头,“商园的司机还没过来,我送舟哥就好,你先走。” 梁铭琛的车先过来。 目送他离开了,裴简才扶着季平舟去车上,他醉的眼下天旋地转,又下起了雪,雪花飘摇,他的目光呆滞,随着飘落的雪走。 一不小心,便摔了一跤。 裴简伸手去扶,季平舟却摸到了雪,丝丝的冰凉让他稍有回神,喃喃自语着,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雪,有雪。” “早就下雪了,怎么了吗?” 被抓着肩膀扶起来时,季平舟顺手在雪地里抓了一把白花花的冰凉雪团,到了他手里,体积很快变小,“我要带回家。” “带回家干什么?”裴简只当他在说醉话。 没当回事。 可不给他雪,他就不走。 裴简拗不过他,只好装模作样抓了两把雪给季平舟,他醉的不轻,拿到雪,竟然小心翼翼地装进了口袋里,像在护着宝贝儿, - 今晚陈姐走的早。 为了不跟季平舟见面,禾筝早早锁了卧室的门锁,可没多久,便听见了门铃声。 季平舟是知道密码的。 这么做,禾筝只当是他故意为之。 一开始没理会,门铃声却不断,吵的她耳朵疼,忍无可忍,冲了过去,打开门,却是刺鼻的酒精气息。 禾筝记得自己还怀着孕。 条件反射地掩住了口鼻,“……怎么喝这么多?” “舟哥心情好像不好,就……就多喝了点。” 裴简的交代还算老实, 跟季平舟闹了这么久,的确够了,禾筝跟裴简道了谢,便扶着他走到客厅,他太沉,坠入沙发里的时候,像是摔了狠狠的一跤。 禾筝去倒水,还没站直,就被季平舟拽了下去。 他紧紧抱着她,虽然没有睁眼睛,可好像已经很看到了许多东西。 唇贴着禾筝的耳廓。 滚烫而酥痒。 气息乱窜,顺着她的皮肤游离。 “我闻出来了……这是我老婆身上的香味。” 禾筝忍着抽他的冲动,“我也闻出来了,这是酒鬼的味道。” 每次要起身。 他就伸手拽得更紧,像块膏药,紧紧贴在禾筝身上,手掌抚过脸颊,最后停在耳朵旁,捻着耳垂,用轻到飘忽的声音说:“……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什么?” 还在冷战期,禾筝声音也冷。 季平舟伸手去摸口袋,却是一片空荡荡,以为自己摸错了,便抓着禾筝的手一块去摸,她触到一片湿漉漉的刺骨冰凉,忙抽出来,“衣服怎么都湿透了?!快换下来。” 口袋里是真的空了。 又被禾筝吼了一声,季平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抱着她,含着闷闷的鼻音诉苦,“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带了雪球回来给你玩的……怎么没有了……怎么没有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