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地哼咛出一句,“……你回来了,今晚吃的饺子,好吃,我给你煮一点?” “不吃了,跟我去车上。” 季平舟刚从外面回来,连衣服都没换,穿的还是带着寒意的大衣,贴在禾筝脸上,有点驱散了睡意。 她发出几声鼻音,手脚都贴在季平舟身上,“去车上干什么?” “咱们去魏叔叔那边。” “啊?” 事情来的突然,禾筝还处于懵神状态,“去魏叔叔那里做什么?” 不是在开玩笑。 衣服都在帮她穿好了。 她就坐在床沿边儿,让季平舟伺候着穿袜子,看着他凌乱的头发,隐隐发觉了什么,“怎么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吗?” “不算什么大事,但早点过去瞧一眼,早点安心。” 禾筝眨眨眼,眼底是一片迷蒙的水汽,她晚上吃的太多,太撑,现在还很不舒服。 “不算什么大事,是什么事?” “路上说。” 季平舟的急迫写在一举一动里,却让禾筝很不舒服,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弄醒。 晚上吃过的东西,瞬间都反了上来。 袜子才穿好,便忍不住想吐,鞋都来不及穿,禾筝就冲向了洗手间。 她每次孕吐。 季平舟都心绞痛。 本来禾筝的饭量就小,这么一来,更是难以摄取营养,有时陈姐还不得不逼迫她吃下一些安胎的食物,她吃一口就想吐,可为了孩子,还是要忍。 今晚这么突然,害得她又难受起来,季平舟抱歉又心疼,恨不得能代她受过。 禾筝洗了把脸才出来。 面色憔悴,眼眶里陷着很深的疲惫,但为了不让季平舟自责难过,还要僵硬地扯起一丝笑容,“我没事,咱们走吧。” 禾筝背后一道光芒折射出来,映照的她身型娇小,好像风一吹就会倒,用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对他笑。 季平舟心悸的疼。 他伸手,将禾筝抱紧怀里,吻压在发丝上,“乖,跟着我走就行。” “我不是一直在跟着你吗?” 从相遇的那一刻,她就在跟着他走了,跟着他需要抛却名利,失去所热爱的事业,她也义无反顾,哪怕后来被辜负了,也没有就此灰心。 因为她知道,季平舟就是最好的那个人。 五指被季平舟握在手里,他带着禾筝上车,临走前,还特意拿了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将车内的空气放到足够,手掌抚过她的头发,“你睡,我来开车。” “不要,我不困了。” 她想陪着他,不管多累。 季平舟开车,外面是浓稠夜色,飘着零星的雪花,所以没有月光,一路上全靠车灯的颜色照亮前行。 他开车认真。 身子绷紧。 禾筝就侧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已经走了很远,她才想起来问,“你还没说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魏叔叔的事。” 上次魏绪打电话来,她有听见。 只是不想去问,因为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但看季平舟这个样子,事情已经很严重了,“他怎么了吗?” 在到达目的地之前。 禾筝还是想搞清楚,“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魏叔叔在医院,好像是被之前的合作伙伴报复了,情况比较急……” 所以,是想见禾筝一面。 原以为这么说,她会紧张,会着急,可禾筝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很淡,再出声,也没有感情在其中的,“先别走了,停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