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伤疤。 虽然讨厌,但也恨不起来。 禾筝装作懵懂地点点头,“知道了。” 仔细听便能听出来她话里的冷淡,魏绪只当是她太迟钝。 “舟哥怎么让你一个人坐在这儿?” 这里鱼龙混杂。 什么人都有。 在季平舟回来前,魏绪得坐在这儿陪禾筝,生怕她不适应这样的环境。 禾筝却巴望着他早点走。 “你不回去坐吗?这有人了。” 魏绪皱了下眉,伸手要去摸禾筝的额头,她却后仰着躲开了。 这一举动,其实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只是这里人多。 魏绪为了禾筝好,什么都没说,也不再乱动,而是坐在位置上,等着季平舟来了,自己再离开。 这次魏绪倒是自觉。 季平舟握住禾筝放在桌子上的手,“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她虽然以季平舟妻子的身份出席。 可这里的人都对她很陌生,若论起来,她更像个外来客。 也不知季平舟有没有看出她的局促。 他坐近了一些。 又给禾筝倒了热水,“很快就结束,还是你想去化妆间看季舒,她们那边现在很热闹。” “不用了。”禾筝可不愿意给他添麻烦,“在这儿挺好的,没有不舒服。” 灯光绚烂跳跃,并不沉闷。 落在季平舟的面孔上,让他显现的年轻了许多,瞳孔的光却都聚焦在她脸上,很疼惜。 季平舟伸手摸了摸禾筝的头发,想夸她乖来着,肩膀却被许久不见的发小拍了拍。 这场婚礼聚集了许多人。 也让季平舟脱不开身,禾筝倒没什么所谓,以前跟他出来参加活动,也是这种情况,有些习惯了,所以不会不自在。 何况这次魏绪也一直在后面盯着她。 魏家不光派了魏绪过来,还有程家树,他们是轮流到禾筝身边坐一会儿,照顾着她。 上次禾筝痴傻,程家树去探望,还被骂了伪君子,没留多久便悻悻离开了。 那的确就是禾筝的心理话。 当时是骂痛快了,事后见面,就难免尴尬。 程家树还是给禾筝把水续上,很是温文尔雅,却又一如既往的像是套在壳里,“最近病情有好转吗?” 痴傻的禾筝会说“什么病,你才有病”。 但清醒的禾筝,说不出这些话,何况现在恐怕连魏绪也发觉了这件事。 她就真的装不出来了。 “好多了。” 很冷静的三个字,让程家树怔住,但又好像明白了什么,“看来还是季平舟有法子,叔叔还说让我给你找医生呢。” “替我谢谢他。” 禾筝现在认真的样子与之前的差距简直是天上地下,很冷漠,也冷静。 这样相比之下。 程家树竟然会觉得之前那个她更好相处一些。 虽然说话不太好听,但总比现在这样不冷不热的和别人交流好。 他可没资格对禾筝指指点点。 只能尽量扯着笑在旁跟禾筝聊天,聊了会儿,她的防备心才降下来,甚至还真心实意地笑起来。 可这笑要是对着其他人,就不太好了。 季平舟转头便看到他们在聊天,各自面上都有笑,虽然知道程家树没那个意思,禾筝也没有,可就是不舒服。 酸味涌动起来。 促使他走过去,打断他们的对话,语气掩不住的低沉,“在聊什么,这么开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