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的尊贵,有她这样的母亲,也难怪季平舟会是这个高傲的样子。 折射的灯光在变幻位置。 可只有融在她肩头时,才是最匹配的。 她两旁坐着人,一男一女。 偶尔偏头听他们言语时,耳垂的翡翠耳环便露了出来,与脖颈上的项链是同一套。 这东西,大概比这里的某些人都贵。 等她落座,这桌的人全部都自动降低了声音,数秒沉默后,才有人抛了话给季平舟,“舟舟,郑姨来了。” 季平舟没看过去。 学会来一套凉薄对待的态度。 “嗯,我刚才打过招呼了。” 哪有跟自己母亲还要打招呼的,禾筝忽然觉得他也有可怜的时候,比如现在,像个不怎么受待见的孩子。 可禾筝不清楚,这是不是有她的一半原因。 后半场过得像跑马灯,很迅速,嘈杂的交谈声成了恭贺新人的祝词。 挑选了整整一个月,又是定制的,最后穿在季舒身上的婚纱果然是美得惊人,她不是第一眼美人,却格外耐看,相处的时间越久,越觉得漂亮。 可她却又常常埋怨。 家里把好的都给了季平舟,尤其是在相貌上,她是一点便宜没占到。 高跟鞋和白纱穿着不方便极了。 好在有裴简在季舒身边,时刻没忘记要扶她,照顾她,当最后一束光落在他们身上时,禾筝难得的觉得热泪盈眶。 宣誓完新娘子要去换下主纱。 有了一段空白的时间,季平舟喝的那些酒浮上了脸颊,是一层透红。 禾筝照顾地给他要了杯蜂蜜水。 正要照顾他喝下时。 身边有人走来,是陌生男人,西装革履,人很庄重,伸出手,掌心是一对翡翠耳环。 如果看的没错,它刚才还挂在季平舟母亲的耳垂上。 季平舟虽然醉了,但是不重,阴了眼神,看着那东西,“干什么?” “郑姨让我给您的。”男人没看禾筝,却还是把手往他们面前凑近了些,“说是送给……” 声音微微卡碟。 停顿完,还是中规中矩地喊了声,“送给这位小姐的。” 禾筝没有经历过豪门内斗。 甚至不知道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只觉得送了东西,就是接受了她。 可季平舟却不这么觉得。 他脸上挂着冷笑,侧过身,看着那人,“别把这种垃圾拿过来。” 男人脸色难堪了下,“……可是。” “扔了。” 不知哪里不对劲。 他的面色瞬间挂了霜,眼刀折射过去,让那人不敢再多说一句,弓着腰,“是。” 也许他转身就会去告状。 可季平舟压根不在乎这些。 再看向禾筝是,眼底是融成水的暖意,打开了手掌说,“老婆,给我水啊。” 禾筝有时怀疑他会变脸。 “慢点喝。” 水还是温的,那点温度,是他们彼此给对方的。 婚礼结束他们还要赶回燕京,来时季平舟说什么也不要司机,现在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傻眼地站在车前,禾筝扶着他,扶到副驾驶,“你坐,我来开车。” 季平舟迷迷糊糊的时候都没忘记嘴欠。 拉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答应,耍了半天无赖才说:“不行……你开,太危险了。” 原来是嫌弃她,禾筝扒开他的手,想把他丢下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