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招呼便站了起来,拿起衣服就要赶过去,还是梁铭琛叫了他一声,“舟舟,哪儿去?” 他走得急,头也没回。 “接人。” 接的是谁,不用多说也知道了。 见他那样,是拦不下来了,梁铭琛往椅子里倒去,借着醉意,蔫蔫说了声,“哎,还有事说呢。” 季平舟是走了。 可还有裴简留在这里。 他们俩几乎是一体的了,裴简负责替他挡掉一切不想做的事。 梁铭琛这才看向他。 忽然想到,有事,跟他说也行。 酒局过了一个钟头才散,一行人走出去时外面下着雨,淅淅沥沥的,很细碎,铺湿了地面,在夜里,又显得凉。 他们往车里去,裴简冷不丁地说了句:“也不知道舟哥拿伞了没。” 听着他的话。 梁铭琛没怎么犹豫了,拽着他就往自己车上去。 裴简的车还在后面,还没开过来,他肩膀上落了点湿意,没去想梁铭琛要做什么,还很单纯地说:“不用送我,我开车来的。” “谁要送你了?”梁铭琛以前性子好,现在要结婚了,倒是转了性,变得急躁不少,“我有事跟你说。” 车虽然没开。 司机还坐在前面,是老人了,他也不放心,找了个理由让他出去。 车内熄了灯。 全暗下来,让他们连彼此的脸都看不到。 梁铭琛身上有酒味,还有烦躁,“我本来要跟舟舟说的,他心里只有老婆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我还没说呢。” 裴简好似也不想知道。 但季平舟能逃避,他不能。 “都好好的,有什么可说的。” 梁铭琛都想骂他天真,“那是你们自以为的好,少自欺欺人了。” “没有的事。” “反正你去提醒他,小心小人。” “哪有小人?” “多的是。” 为什么挑中裴简,不止因为他是季平舟的发小,还是妹夫,更因为他还跟那个小人有关系。 虽然没有光,也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但裴简却好像能感觉到梁铭琛的审视,“你认识他,你最好去劝劝他,别想再干什么,他跟楚家的人结婚了,你不会不知道。” “劝不动。” 秦止那个人。 为了报仇,为了报复季平舟,已经魔怔了。 怎么可能是他的三言两语能劝回来的。 “怎么劝不动?”梁铭琛不太知道他的苦衷,这话说出来才觉得不妥,“行,那你传话给舟舟,我就不去说了,免得他说我多管闲事。” 裴简也不傻,“你让我往枪口上撞,自己撇的干净。” 谁都知道季平舟现在正是高兴的时候。 没人想去做这个恶人。 “谁让秦止跟你认识。”梁铭琛又推脱,“你最合适。” 裴简是个脾气和秉性都好的。 可就是在这件事上,一点不能退让,“别把我跟他扯在一起,我们根本就不一样。” 秦止想方设法的要分开季平舟跟禾筝。 不惜跟别人结婚来借助势力也要替自己死去的父母报仇。 裴简不同。 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做什么,只想安稳地跟季舒在一起,这怎么能算一样。 可在别人眼中,他背着脏事,就不可能真正移除对他的偏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