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季平舟在,禾筝不需要和别人一起回酒店,只跟老师通报了一声,便跟着季平舟走了。 她自由散漫惯了。 连季平舟都无法约束。 更别说其他人。 可这又算不上是个好习惯,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人记上了好几笔,准备一起清算。 回去的路上,禾筝早就将那些事抛诸脑后,掰着季平舟的手指算登台为止一共演出了几场。 这些以后都能成为她履历上漂亮的一笔。 令她真正高兴的事,也就这一件了。 季平舟不愿打击她的积极性,任由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算,却怎么也算不明白,抓着头发,几近崩溃的时候,更是娇憨。 “吃东西了吗?” 从早上吵架开始,再到转机,到了这又直接登台,她哪有时间吃。 不过因为大好的心情,也不觉得饿了。 倒是想到了别的,禾筝压低声儿,轻轻说:“你猜我怎么知道你过来的?” “怎么?” 对于秦止的事。 禾筝这次没选择隐瞒,“我看见秦止了,他告诉我的。” 在这事上。 他还算是坏心办好事了。 本意是想挑拨离间,没想到禾筝早就转了性子,再也不会别扭地跟季平舟相处,而是会毫不吝啬地跟他吵架,吵完,又会很快和好。 早就不是以前那样。 两个人都是闷葫芦,什么事都闷着不说。 季平舟对秦止的厌烦是到达了一定程度的,他常常能在一些叔叔伯伯的生日宴上看到他,或者是哪个朋友家小孩的百岁宴。 都在燕京,这个圈子也不大。 碰面是必须的。 但也不会主动挑衅对方。 可他却好像从没有放弃过报仇。 这样时不时冒出头一下,的确够膈应人。 看到季平舟冷下的面色,禾筝伸手揉开他皱着的眉头,“你别害怕,我都不怕他了,就是特别烦,每次见面,都要让我去给宋闻扫墓,看他病的不轻。” 当着司机的面。 禾筝也能面不改色地吐槽秦止的行径,“他真的该去看看脑子了,我都想把我的心理医生介绍给他了。” 这样说。 她还嫌不够解气。 “不,应该是把他介绍给院长治疗!” “行了。”季平舟都没话骂秦止了,都被禾筝给说了,看得出,她的确是不怕他了。 只是打心眼里的排斥。 “他为什么让你去扫墓?” 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禾筝来了。 前几年。 都是她在料理宋闻的事。 宋闻刚去世那会儿,去给他打理的都是生前的粉丝,有些甚至在他活着时说过非他不嫁的言论,可人一旦隐退,便激怒了那些人。 那段时间,他遭遇的谩骂也不少。 后来被爆出在绝症治疗中自杀。 所有人又对他的离世又表现出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悲哀。 现实的讽刺。 是他生前看到的最后一道篇章。 前一年的确有人常去看他,可后来越来越少,直到这个名字,随着他的死亡销声匿迹。 禾筝知道自己这么做太绝情,可她就是不想让秦止太痛快,“我知道,他是想道德绑架我,我偏不如他的愿。” “你还能知道这个呢?” “我怎么不知道?” 季平舟那瞧不起人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禾筝可不服气,“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