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低着头,心不在焉,直到身边多了道影子,他的声音也是诧异,这次倒不是故意来找她的麻烦,还真是意外,“禾筝?” 被叫了一声。 禾筝抬起头,又像看见空气那样低下头,什么话也不去回应。 “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止又问。 她不想每次都跟他剑拔弩张的,“演出。” “我还以为你来照顾季平舟的。” 是随口的话。 也是让禾筝放下戒备的话。 这种事,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但如果透露给禾筝,她甚至会感激。 果然。 她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仰起头,眼底满是茫然,“什么照顾他?” “你不知道?”秦止卖了下关子,“他开了好几天的会,直接晕过去了。” 季平舟身体不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可他终究还是弱的。 也难怪这些天没有半点消息。 确信了秦止不是在撒谎,禾筝几乎想都没想,也不再去续房费了,下了电梯,便冲出酒店去打车。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身影。 秦止眸光渐沉,浮在眼睛里的,是得意。 - 不知道季平舟在哪个酒店,禾筝只能去问裴简,跟季平舟最熟的,知道他的行程的,也就是裴简了。 可这次。 连裴简也不知道季平舟那儿出了什么事。 他也忙,只能将跟着季平舟的司机电话给禾筝。 从前他们都认为禾筝并不在意季平舟,甚至是对他很冷漠,冷漠的像是从前她对他。 可这次。 裴简才明白。 他们的爱是相互的。 电话号码发过去,裴简缓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去,燕京下了雨,挡风玻璃上都是雨点,雨刮器运作过去,很快还给他一片清明。 又等了几分钟。 季舒才打着伞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只蛋糕盒子,坐进车里,她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也被打湿了。 “买蛋糕做什么?” “啊?”季舒擦着头发,裴简将空调风打开了,暖丝丝的,吹在身上,很是舒服,“你今天过生日啊,你自己不记得?” “……生日?” 到了这个年纪,裴简几乎没怎么过过生日。 小时候季家人会给他过。 可他是不喜欢的。 因为生日那天,也是他家庭支离破碎的时候,这个日子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好庆祝的。 也许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季舒表情还是很自然,自然地劝他看开些,“你的生日是你的生日,一定要过的,不要想那些不好的事。” “小舒……” 他还是抗拒的。 当年他被接到季家,季舒和季平舟都对他好的不像话,完全没有像对待外人那样。 他们一个是锦衣玉食被溺爱长大的,一个任性娇纵,偏偏对他好。 季舒说什么,他都愿意去做。 蛋糕是她好久之前就留意下来要买的,就连蜡烛也拿了裴简年龄的数字,“可惜嫂嫂他们没回来,不然就能一起过了,人多热闹。” 裴简是欣慰的。 他曾经以为,不会有人把他放在心上了。 其实能有季舒一个,就胜过千千万万了。 “没关系,我们俩过,他们暂时还回不来。” 这样季舒也高兴,“对,还省了给我哥那一口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