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什么,难不成还能给你假的?” 方陆北先发制人。 他这么说了,乔儿就会将这个可能排除,“没这个意思,只是奇怪你怎么就这样给我了?” “你说呢?” 她跑去跟禾筝告状。 让他半夜三点睡不着,一夜都要想怎么把这东西给她。 乔儿没再猜疑,收起了那些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护照和协议书,收下这些,其实就等于收下了方陆北的恩惠。 拿人手短的道理她还是懂些。 “不管怎么说,这个要谢谢你。” 她还是单纯的。 单纯地将所有人都想的一样善良,善良到连手上那串刺青也既往不咎了。 “谢谢就够了?” 方陆北又追问。 乔儿感谢的面孔过去,警惕心又高高悬挂了起来,“你还想怎么样?” “进去坐坐。”方陆北眸光真挚清透,好像真的成了正人君子,“就真的是进去坐坐,行吗?” “……我这里不太好。” “那些都给你了,留一下都不行?” 的确,这样未免也太苛刻,乔儿回头望了一眼,这场景恍若回到了当年,她只是个籍籍无名的车手,住处寒酸,她跟他认识,也是因为她帮他妹妹挡了泼来的硫酸。 他去照顾,只是举手之劳。 后来他那么多次过来时,乔儿就该想到的,他们之间有着许多并不契合的因素。 最后分开,也是情理之中。 同样的情况,她同样不知该如何抉择。 方陆北抬抬眼,演出了些许的失落,“不行?” “就一会儿。”乔儿不冷不热,看得出并不甘愿。 这些方陆北却并不在乎,不甘愿又怎样,她早晚会甘愿的,他一步跨进去,上次来的匆忙,没做什么就被她气得头疼,什么都来不及看。 现在望进去,这里实在算不上宽敞。 她是要有多拮据,才会在这样的小城住这样的地方,房间唯一的好处就是朝阳,现在晨曦绽放出来,透过了窗户,将房内的一切都照耀出来,原形毕露。 那些好与坏,一个也躲不掉。 以前乔儿就喜欢养花养草,她自己又不爱照顾,美其名曰是陶冶情操,跟方陆北在一起时养了还能丢给他和阿姨照顾,不管什么时候去看都是一派生机勃勃。 现在不同。 现在她养了,自己又很少照顾,放在那几方狭窄的小阳台,被烈阳暴晒,如今看去,已经干枯,蔫蔫地垂着头。 小沙发上铺着一块米黄色的遮布,那种古老的颜色,将这里一下子就衬托的毫无生机,只剩陈旧感。 墙壁有些旧了,也泛着黄。 挂着的几块画框大概是某个二手市场淘来的,很旧。 方陆北低头,又看到一双男士拖鞋。 但绝对不是为他准备的,大概率是上次来乔儿这里的那个男人,他至今不知道那是谁,也不想多问,如果那个人真的能帮到她,她也不会来出卖自己。 既然这样,那就是个没有任何威胁的人。 不足为惧。 “你不是比赛拿过奖?”方陆北仍然有不解,毕竟在唐礼那里问到的信息,都是模棱两可的,“我听说那种国际赛事,奖金不少?” 为什么她会沦落到住这种地方。 他还是不明白。 乔儿开冰箱时能听到清脆的酒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