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同一股暖流,进入她的眼睛里。 “只要我们乔儿别再流眼泪就行,把我的心都哭碎了,问了老半天也不说为什么哭,可把我急死了。” 急到连夜找人去找了这台车花高价买下。 其实也不能算是高价。 毕竟没人开了,还觉得晦气,一直堆在仓库,落了灰,不卖掉也是拆了做零件,他们出的价很高,足以买下这台车了,又连夜装修运回国,费时费力,但能让乔儿高兴一丁点,方陆北也觉得值了。 温度高涨,热气全然将乔儿包裹住。 她脸颊被晒的红扑扑的,眼睛也是,仿佛透着从未有过的赤诚光泽。 方陆北还记得第一次吻她时,她就是这个表情。 纯粹明艳地像是从未被那样对待过,所以感激和深爱。 那只刚刚回温的手忽然挣脱了,从他手中离开,转而揽住了脖子和下颌,乔儿踮起脚也未必够得着他,就像他们之间的距离,所以她拼尽全力,抱住他,又将脸递过去。 忽大忽小的光晕穿插在其中。 又迅速合上。 为了回应乔儿的吻,方陆北主动弯腰,抱住她,难舍难分。 - 将乔儿自己留在家的日子方陆北总不安。 酒局上推杯换盏,阿谀奉承的,他很难坐下去,但表面的工夫不能缺,喝了两杯,又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在别人将女人推过来时又摇头给拒了,与从前的形象有太大的反差。 现在清清冷冷地坐在那里,好似真的矜贵自傲了。 但从前那点破事,还是许多人知道。 有人凑过来搭话,醉醺醺地扫了一眼方陆北手上的表,口无遮拦便问了,“哥,这表你哪儿弄的,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老婆送的。” 没了和越家的婚约。 越云也有几天没出现,方陆北说起这样的话也能理直气壮了。 可说完了,又被嘲笑。 “你还真结婚啊?” 方陆北偏眸看了他一眼,他认得他,就是之前一起玩的人,只是后来都忙于接手家里的生意,哪里还会常聚,能见面的场合也就是在这样的酒局上。 他倒是不恼,恨不得炫耀,“想结,你们不都结了吗?” “我可不想结。” 他们关于婚姻的选择除了家族联姻也就没有别的了,方陆北也是,只不过他更擅于反抗,从小就是一副反骨,就算到死,也是要遵从自己意愿活的人。 那人凑过来了些,又问了,“是越家人吗?姐姐还是妹妹。” 这事传开过。 跟方陆北熟的人也听说过。 听他说老婆,自然而然会联想到一起。 他沉吟半晌,冷哼一声将人推开,“是乔儿,也只能是她。” “不是跟越家定下了吗?听说还去量礼服了?” 所有人都等着收他的喜帖。 但婚约这种事,定下的时候恨不得宣扬的所有人都知道,取消了,也只会私下口头说一声。 毕竟没人会拿丑事出去说。 方陆北将半杯酒喝了,灌下肚,辣味弥漫嗓子,侵蚀的声音都有几分沙哑,“都是瞎折腾,我要不愿意,谁能勉强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