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太后娘娘恩典。”苏陌颜也的确累了,不便在强撑。 周静雪也上前一步,福身道:“皇上,太后娘娘,陌颜的伤势不轻,我有些不放心,不知道能够留在她身边照看一二?” 太后寿宴正是交好权贵,显露才艺的最佳时刻,这位周小姐居然愿意为了照顾陌颜而放弃这样的机会,倒是难得。 太后颔首,神色慈爱:“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思,哀家岂有不应允的道理?赵嬷嬷,吩咐仁寿宫上下,不许有丝毫怠慢陌颜和周小姐的地方,否则,哀家决不轻饶!” “是,太后娘娘。”赵嬷嬷领命而去。 德明帝和太后都发话了,自然有人殷勤地照顾苏陌颜和周静雪,而仁寿宫的大殿还有文武百官和诰命内眷等着参拜太后,参加寿宴,一行人便往仁寿宫的大殿走去。 “真是万幸,张婕妤和龙裔都保住了,否则,若是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龙裔出了意外,岂不是太让太后娘娘伤心了?”闵月雅见苏陌颜不但逃脱大难,还接连接连得了德明帝和太后的青眼,心中越发不甘,忍不住道,“说起来也是婕妤娘娘太心善了,为了那点小事还要向苏妹妹道歉,还将身边的人都遣退了,若非如此,也不会让那个贱婢有下手的机会。” 言外之意,却是在暗示若非苏陌颜进宫,张婕妤要见苏陌颜,便不会有那场意外,弄得鲜血淋漓,还死了一条人命,又是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可以说不吉利到了极点。 “我倒觉得,幸好陌颜今日入宫了呢!”林鸿渐横了闵月雅一眼,心中越发警惕,脸上却是一片温然的笑意,“那贱婢存心不轨,早晚会动手谋害张婕妤,这次幸好遇上陌颜,幸好陌颜从赵大夫那里学得金针之术,这才能够救了张婕妤和龙裔。否则,只怕张婕妤和腹中的孩儿都难保住了。” 别人还未说话,太后便已经先念了声“阿弥陀佛”,道:“这话说得不错。” 她年岁已高,越发重视子嗣,希望能够儿孙满堂,因此,和德明帝一样,她对张婕妤腹中的孩儿极为看重。正如林鸿渐所说,若是陌颜没有入宫,甘菊一样会选其他时候动手,但若没有陌颜的银针之术,只怕要一尸两命。 想到这里,就连太后都有些恍惚,难道说,她跟这个孩子真的有缘分不成? “所以,我觉得,幸好今日太后娘娘寿宴,我邀请陌颜入宫,才能及时救下张婕妤母子,说起来都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洪福,连带着我也有点小功劳。太后娘娘,您说对不对?”林鸿渐说到最后,话语中已经带了撒娇之意。 太后不禁笑了,点了点他的额头道:“哀家还道你真为陌颜说话呢,原来最后是为了给你自己请功!罢了,就如你所说,这次都是你的功劳,哀家不跟你抢!” “我就知道太后娘娘疼我呢!”林鸿渐挽住太后的手臂,乖巧地道。 一时间祖孙之间温情脉脉,温馨无限。 闵月雅见弄巧成拙,心头越发恼怒,又笑着道:“也不知道苏妹妹是不是跟寿宴犯冲,上次周府寿宴也是在开宴之前,她姐姐要陷害她,闹得右相恼怒,紧接着便出了大事,这次却换了是太后娘娘的寿宴!” 德明帝微微皱眉,周府寿宴,朝廷大臣死伤惨重,却至今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这次太后寿宴,却是有人要谋算他的子嗣,险些害了张婕妤和龙裔,偏偏两场寿宴开宴前的风波都与苏陌颜有关,若真想来,的确有些不吉利。 不过…… 这次不等林鸿渐开口,闻讯赶来的闵淑妃便先喝道:“月雅住口,周府寿宴乃是有奸人作祟,与苏小姐有什么关系?这次张婕妤母子能够得救,更是全靠苏小姐银针之术,休得胡言乱语!” 闵月雅没想到一向疼爱她的姑姑竟然会这么说,心中颇觉委屈,但看到闵淑妃警告的眼神,只能暂时按捺,不敢再说话。 闵淑妃却在心中暗骂闵月雅惹事,且不说周府寿宴的事情是皇上的心头病,谁也不敢提,就单今日张婕妤的事情,她急着撇清还来不及,闵月雅居然还敢污蔑苏陌颜,是唯恐皇上不会疑心她吗? 要知道,她和张贵妃的不睦已经是众所周知,张婕妤是张贵妃的族妹,一向为张贵妃马首是瞻,如今张婕妤和腹中的龙裔出事,众人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她,已经够让她气恼的了,这时候她的亲侄女居然还要给她添乱,真是个不省心的! 德明帝收回投向闵淑妃的目光,心中犹自沉吟,难以决断。 背后指使甘菊的人,究竟是不是闵淑妃? 不止德明帝如此疑惑,就连身在仁寿宫偏殿歇息的苏陌颜和周静雪,也在为指使甘菊的人究竟是谁而绞尽脑汁。 虽然整件事以甘菊背主叛主告终,但众人都知道,事情真相并非如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