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让朕告诉你一件事,或许别人的孩子无法分辨是否亲生,但是,皇上血脉不同,是能够分辨的,而且一目了然!你说你要做个明白鬼,朕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德明帝咬牙切齿地道,凑近张婕妤的耳边,冷冷地说了几句话。 张婕妤先是呆愣,紧接着变成了一股绝望的凄厉:“皇上,这不可能!嫔妾是冤枉的——” 然而,话音未落,雪亮的剑尖便已经刺入了她的颈部,一股鲜血喷涌出来,溅在了锦绣鸳鸯的被面上,血红凄厉,宛若死不瞑目的冤魂。 德明帝余怒未消,拔出长剑,轻轻擦拭着剑尖的血迹,眸底一片阴寒。 是夜,承泽殿传出消息,张婕妤生产时难产,一尸两命,母子俱亡。 深夜,凤仪宫。 皇后有些疲惫地靠在贵妃椅上,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幕幕,唇角渐渐浮起了一丝笑容,一切都很顺利。 “娘娘,这个……”贴身宫女将一个篮子提到了她的面前,“要怎么处理?” 皇后漫不经心地撩起了篮子上方盖着的蓝色布料,露出了下面一张安详的婴儿睡脸。她伸手,轻抚着婴儿娇嫩的肌肤,柔声道:“别怪本宫心狠,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偏偏要投生到皇家之中,偏偏……是位皇子,偏偏皇室血脉是能够分辨的,所以,本宫不能容你活口!” 说着,皇后重新将蓝布盖上,漫不经心地道:“沉井吧!” “是!”宫女更不多问,躬身下去办事。 另外一位宫女见皇后心情似乎不错,便笑道:“还是多亏了太子殿下的妙计,算定了这时候皇上最是心浮气躁,先是借刺客事件,让敏昭仪知道皇上的恩宠有多么不可靠,又趁机施恩敏昭仪;然后故意暗示闵淑妃,让她去做这个出头鸟;最后,我们还能趁着搜捕刺客,兵荒马乱的关头,把婴儿带入宫中,与张婕妤所生的七皇子调换,彻底引爆皇上的怒火,一举数得,果然样样都顺利。” 提到引以为傲的儿子,皇后嘴角的笑意更加舒然:“这个孩子,在田先生的教导下,也有了几分样子!” “娘娘未免对太子殿下太严苛了,以太子殿下的学识,才能,手段,满天下无人能比,更别说三殿下和五殿下这两个出头鸟了。只是太子殿下懂得韬光隐晦,这才容得他们风光一段时日。等太子殿下回京,到时候,谁还会记得什么三殿下,五殿下?”宫女继续逢迎。 皇后笑着看了她一眼,却并未责怪,反而抬眼望向南方:“也不知道,瑾儿什么时候能够回京?本宫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见到他了!” “算算日程,应该这两日就到京城了,到时候娘娘就能见到了!”宫女忙劝道。 皇后叹息了一声,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而与此同时,一队浩荡的队伍在城门前停下,稀薄的月光下,矗立的城墙宛如一只庞然大物,既有着大华王朝最为繁华的京都气象,也有着大华王朝最为诡谲的权斗之所。 “田先生,到京城了。”赵瑾熙转头,对身边的人道。 田先生双腿残疾,无法正常骑乘,所以他的鞍具都是特制的。听着赵瑾熙的话,他抬起头,望着那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门,目光之中,无限唏嘘。 他曾经来过这里,带着最骄傲的姿态,怀抱着雄心壮志,踏入了这座城门,然后,结局一片零落。若非遇到贵人,这一生便如同污泥,被人踩入脚底。 而如今,再入此门,满心所想,不过是助恩人达成所愿。 “没错,殿下,我们回到京城了!”田先生吁了口气,双眸灼灼看向赵瑾熙,“回京后,您必然要面临一场场硬战,您做好准备了吗?” 赵瑾熙傲然道:“当然,本宫已经准备了二十二年了!” 说着,他抬起了头,仰视着城墙,眼眸中闪现出了难以抑制的欲望和野心。 重生后,他有了最高的起点,这座城池,这个国家,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