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喜欢穿白色的衣服,而陶静你的确是经常穿鹅黄柳绿。但是,谁的衣饰颜色不是随着场合和心情的变化而变的?”闵月雅咬咬牙,看向萧夜华身上的蓝色云纹,几乎咬碎了银牙,却强撑着道,“就连永远只穿白衣的萧世子,今天不也在衣服上绣了蓝色的云纹?” 众人的目光再次集聚在萧夜华身上,再一次的惊讶喟叹之后,心中也不由得隐隐动摇。 闵月雅说的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却也不无可能,毕竟,连萧世子都能在衣服上绣了蓝色的花纹,其他人,就算偶尔穿了与平常不同的衣服又有什么奇怪?倒真不能就这么一棒子打死! 更重要的是,说这话的人是闵月雅,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只凭这些模糊的猜想佐证,很难定论。 “不愧是闵月雅,心思玲珑,口舌便利,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够狡辩!”陶静神情有了片刻的扭曲失神,但很快又恢复,冷笑道,“但我还有证据,而且是铁证!” 闵月雅既惊惧,又疑惑,她确定但是没有在现场遗留任何私人物品,而且就算遗留了,当时没有发现,现在陶静拿出来,她也可以辩解说是诬陷。 那么,陶静又有什么证据?还是铁证? 陶静冷笑道:“闵月雅,你聪明,你擅长狡辩,但无论如何,有一件事你是无法靠口舌之力扭转的!” 她看着闵月雅,脸上忽然绽放出了可谓甜美的笑容:“你舌灿莲花,能够颠倒黑白,可是,你却无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说了,和张钰有染的是你,而非我,所以,我仍然是清白之身,你呢?” 最后两个字,她得极为清浅飘渺,但听在闵月雅耳中,却不啻惊雷。 一时间,闵月雅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如纸。 “我敢让宫中的嬷嬷验身,以证明我的清白,闵月雅,你敢吗?”陶静扬扬眉,神情和话语之中都充满了挑衅。 闵月雅双眼睁得大大的,几乎想要用眼神将陶静碎尸万段。 那天在催情散的作用下,她失身于张钰,清白已失,只要一验身就会暴露。就像陶静说的,她纵然舌灿莲花,又怎么能够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你说得倒是轻巧,女子清白之身何其重要?我身为吏部尚书之女,闵淑妃的亲侄女,身份何等贵重,如果被宫中嬷嬷验身,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又怎么可能轻易允许这样的事情?”闵月雅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陶静嗤笑:“哪怕被人认为是与张钰那样的人有染,也不可以吗?” “你本就是污蔑,我凭什么要因为你的污蔑受这样的屈辱?难道明天随便一个人跑过来说我清白有损,我就要验身以证清白,后天再有人胡说八道,我仍要受这样的侮辱?这岂不成了笑话!”闵月雅强词夺理。 陶静神情锋锐如刀,句句都带着切骨的恨:“若你清白,我当众自裁,以死向你请罪,用我的血,我的命来洗清你所受的冤屈,够不够?若不够,我甘愿削皮挫骨,受尽千刀万剐而死,够不够?若还不够,我陶静在此发誓,若我今日所言,有一字虚假,我陶静死后堕入地狱,永不超生!” 她一字一字地道:“闵月雅,这样够不够?” 众人都被她那种疯狂的眼神所骇,但她既然敢立这样的毒誓,想必闵月雅的清白的确值得怀疑。 闵月雅没想到陶静会做得这么绝,绝到她根本无法推脱! “你疯了?陶静,你一定是疯了!”闵月雅嘶声大喊,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滴落,随即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掉了下来,心中充满了绝望。 陶静苦涩一笑,幽幽道:“对,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被陶府逼疯的!” “孽女你胡说什么?”陶青酒满头大汗,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闵月雅算完了,但陶静也算吧闵府彻彻底底地得罪透了,他会有什么下场,陶府会有什么下场,他连想都不敢想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