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赵孝成王二年,距离长平大战——这秦赵两强举国大决之战已为时不远,在这个关键时刻,大将军赵括需要赵王丹这个稳定而坚强的后盾,来推行振兴赵国的长策大谋,来日才有实力和暴秦一决高下。 所谓的友情、所谓的王室宗亲,并不能换来赵王持久的恩宠,在这大争之世的战国时代,一切都是要靠实力说话的。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若是你实力不济,早晚一天会被晾在一旁。对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大将军赵括心底透亮。 因此,当赵王丹问起秦赵两军战力对比之时,赵括先是打了个擦边球,只言秦赵两军各有所长,而不论孰高孰下;接着赵括话锋一转,高调地推出了御林军强悍的战力。赵括此语一出,如同一声震耳欲聋炸雷的炸雷在赵王丹耳边响起。 “我大赵御林军,真乃无敌之师也!”赵王丹双手挥舞着,差点激动地跳了起来,赵王丹心底憧憬着,有了这么一支无敌之师,来日重振赵国声威,成就先祖赵武灵王一般的伟业,自己这赵王岂不是将将名垂青史。 大将军赵括肃然而立,心头却平静得如同一潭波澜不兴的湖水,和兴奋的赵王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将军赵括扪心自问,方才所言并非虚浮夸饰之词,连弩、精铁长剑、乃至越这个时代将近两千年火器配备的御林军可谓武器精良;骑兵步兵混合战阵,又领先这个时代千余年,更有赵括这穿越男两千多年的战例积累,若是御林军对秦军再占据不了绝对的优势,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王,来日秦赵大决之时,拼的不仅是军力,更是统合的国力,是邦交、粮草、军力如此等等,缺一不可”趁着赵王丹正在兴头上,大将军赵括又语重心长地将这两年来长策大谋的进展,做了一番详细的禀报。 大将军赵括不想对赵王丹刻意隐瞒什么,他洋洋洒洒地将列国大争的格局及心中所想对赵王丹和盘托出,因为赵括明白,只有取得赵王丹的肯后,才利于长策大谋进一步的伸展。 少年赵王丹听着赵括侃侃而谈,连连顿,他心想:拓荒河套、打造大粮仓,设军功爵位激赏战心斗志,苦练御林军,善行邦交谋求合纵,赵国这两年来,完全扭转了的颓势,处处呈现出一派勃勃生机,若论功劳,这大将军赵括当居位。 “赵括,本王信你,日后凡事只报概要即可!”赵王丹目光灼灼地望着赵括,那眼神中藏着自内心的信任,甚至要有那么一点点抹不去的羡慕,顷刻间,这一切都化作了君臣相知的浓浓情意。 “赵括,谢过我王恩宠!”大将军赵括向着赵王丹郑重地躬身一礼,随后又将此番在韩国五城收获的财货清单呈给了赵王,虽然那五座城邑算不上富庶的大城,但是五座城邑的财货聚集起来,也是个不小的数目。少年赵王丹看着在羊皮上写就的财货清单,嘴角微微上翘,那得意的微笑,在稍显稚嫩的面庞上渐渐荡漾开来。 “我王,赵括暂且告退了!”待一切要务禀报完毕后,赵括躬身请辞,在赵王丹笑意融融的允准声中,大将军赵括匆匆出了王宫。 大将军赵括辞别赵王丹后,快步行至宫门外,骑上那匹枣红色的战马,叫上贴身侍卫刘侠,二人急匆匆往马服君府赶去。这一别,又是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大将军赵括想家了。 赵括想念家里的父亲、母亲,更想那已成自己妻子的小萝莉李露,还有那将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侍女云瑶。“家,真是一个温暖的字眼呀!”惬意的赵括心下微叹道。 “突——”那匹枣红色的战马打了个响鼻,似乎已和大将军赵括心意相通,这声响鼻恰似在和赵括对话。马儿心底明白主人归家心切,不待赵括催促,它已扬起四蹄慢慢加奔驰起来。 大将军赵括左手牵着马缰,右手扶着马鞍,双脚稳稳地踏在马镫中,有了这最重要的马具,赵括感觉平稳了许多,骑在马背上的赵括听着耳畔风声呼啸,感觉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贴身侍卫刘侠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稍稍拖后,紧紧地跟着大将军赵括,机警地四下张望着,提防那不知何时就会闪现的杀机。自秦国黑冰台在邯郸的总部被铲除后,赵括遇刺的事情再也没有生过,不过兢兢业业的刘侠却是不敢大意。 淡淡的暮色中,马蹄声哒哒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