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岑家裁缝的女儿,是岑池墨的小跟班,是旁人嘴里轻蔑又不屑的小保姆。 所以,她永远都要在岑池墨身边,要温顺乖巧,要随叫随到。 大约是实在累了,虞缭靠在门边,阖眼缓了缓。 她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手机银行。 反复清点了那行数字后,她弯唇很轻地笑了,点开转账。 小花出手大方又干脆,助理检查完旗袍后,直接给虞缭支付了尾款。 够了。 虞缭转完钱,犹如放下了一个大包袱,推开门走了进去。 包厢内响着震耳欲聋的动感舞曲,灯光绚烂,富家公子们和女伴凑在一起,暧昧调笑。 岑池墨就坐在中央的丝绒红沙发上,姿态悠闲,身边坐着两个漂亮的女生,正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虞缭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环境,站在门口顿了顿。 几秒的功夫,岑池墨就抬起了眼,直直看了过来。 他唇边漾开笑意,侧过头,语气淡淡,“十九分钟,她来了,你输了。” 旁边的几个男人才注意到门口静静站着的虞缭,发出了一阵哄笑。 被岑池墨看着的那男人还低头看了眼时间,“操,正好十九分钟,就差一点儿!” “早说了,你和岑哥赌什么,谁不知道岑哥的小保姆可听话了。” “就是,愿赌服输啊,赶紧把这杯酒喝了!” 岑池墨懒懒眯着眼,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抬手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滚旁边去。” 其中一个脸色微变,还想撒娇,“岑少,我们才坐过来几分钟……” 被另外一人拉了一把,使了个眼神,这才不甘不愿地挪到了旁边。 岑池墨重新看向虞缭,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 虞缭迈步走了进去。 刚坐下,面前被岑池墨推来一杯酒,深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晃悠悠,折射开细碎光芒。 岑池墨勾着笑,“喝。” “……我不能喝酒。”虞缭垂着乌黑长睫,轻声道,“你知道的。” 岑池墨唇边的笑意淡了。 他啧了声,慢了半拍想起来虞缭不喝酒的原因,刚要开口说算了。 刚打赌输了的那男人凑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怀着点报复心理,盯着虞缭笑嘻嘻道,“小保姆这么不给面子啊,这可是岑哥亲自倒的酒,怎么能不喝呢?” “岑哥,可不是我挑拨离间,都说她最听你话,可怎么就是这一杯酒,都喝不了呢?” 虞缭抿着唇,静静看着岑池墨。 男人脸上的笑意敛起,镜片后的眼眸微眯,透着点捉摸不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