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我们的意见?” 谭旻点头:“对。” 钟左缩在袖子里的手渐握成拳,想着,拼了! 他之前在班奎的时候,就是靠着赌,这才能拿下了黑水的生意。 现在不过是再赌一次罢了。 可是此时,钟尧却回过头,眼睛微微眯起,用口型对他说着: 你、想、清、楚! 不、要、浑、说! 这话要是别人说,钟左或许还能听一听。 但是出自宿敌之口,他不仅没有被劝住,反倒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偏要说出来不可。 于是,钟左定了定神,没想太久就开口道:“要我说,能卖,而且必须卖。” 此话一出,谭旻还没端起的杯子直接落回到了桌上,一直淡定自若的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惊讶。 其实之所以这么问,他还真的不是为了真的得到什么答案。 因为之前内阁开小会的时候,已经统一了意见,就等着明天早朝时将蛮国使臣的请求婉拒。 毕竟这烈酒可是他们好不容易从琅云仙境里学来的法子,到现在还都只有官酿酒,民间都不允许私酿,就是怕这浴火即燃的东西被用到邪路上去。 结果,现在,眼前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商贾居然敢大放厥词,说要开放酒市,还要卖给曾经与周国为敌的蛮国?! 原本因为仙人缘故而对钟家兄弟高看一眼的谭旻,此刻已经面无表情,那模样,就像是在脸上清楚明白地写着一句话—— 本官看你是活够了。 但是让谭旻意外的是,原本不愿多言的钟尧在细细思量以后,竟然也缓缓点头,对这个胆大妄为的想法表示同意。 这下谭旻不淡定了。 他直接把茶杯推远,而后直直的盯着两人,声音都变得严厉:“你们最好说清楚你们这么做的原因。” 虽然这句话听上去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但是钟家兄弟很清楚,假使自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的话,只怕出门就能被送去牢里冷静一下。 换个寻常商贾,只怕此时已经吓得浑身颤抖。 好在这两位都不是平常人。 在长久以来不死不休互相捅刀的日子当中成长起来,无论是钟尧还是钟左,胆子都格外大。 于是这会儿钟左没有收到丝毫影响,声音格外平稳:“我之所以这么建议,便是因为草民在为了大人以及周国考虑。” 谭旻:“你可知道酒液有多紧要吗?在周国,甚至不允许私自贩售的。” 钟左:“草民自然知道,之前草民就想做这方面的生意,差点被抓起来,唉,说起来那次也是我太过不小心。” 谭旻:…… 这算不算自爆? 而钟尧听着这人越扯越远,还有自首的嫌疑,于是立刻轻咳一声,打断了对方,随后开口将话题拉了回来:“酒水紧要,且如今酿酒之人不少,可目前最厉害的依然是大周。如果周国回绝了蛮国的要求,便是放虎归山,倒不如答应下来,这样才好拿捏他们。” 谭旻眉头微蹙:“拿捏?何解?” 钟尧认真道:“酿酒,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原料,要用到不少粮食,蛮国耕种起来本就困难,而且其中要用到的种种酿造工具和酿造技术都是缺失的,而他们那边地处寒地,尝过烈酒滋味怕是就撂不下了,也就是说,这门生意是可以一直做的,只要有货源,就会有买家。” 谭旻对这些也清楚,并不觉得有什么新鲜,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然后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