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觊觎宁氏,如今想想真是很受伤。 宁氏瞧着这后悔莫及,发现她不如嫡姐那么美好就想要收回那些龌龊之心,道貌岸然的承恩公不由咯咯地笑了。 她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可笑的承恩公,阴冷地说道,“我是为人恶毒,可你呢?太后呢?你说大姐姐到死都深爱你,那我问你,大姐姐临死之前,管你叫什么?叫公爷。” “这又有什么不对。”看着宁氏笃定的样子,哪怕笃定妻子不会厌恶自己,可承恩公还是心里慌张起来。 他有一种莫名的畏惧。 “你们表兄妹青梅竹马长大,她一向唤你表哥。就算是你们成亲之后,她一开始唤的,不也是表哥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表哥”这样亲昵的称呼成了冷冰冰,循规蹈矩的“公爷”? 宁氏的话,哪怕承恩公半分都不想听,可这一瞬间,他的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他想着发妻那低眉浅笑,温柔地对自己微笑的亲切,不愿去相信宁氏,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质问他。 是了。 妻子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公爷”了? “是她有孕以后。”宁氏突然笑了起来,看着承恩公不敢去相信,却慢慢露出了恐惧的表情,用力地抓着黑乎乎的木栏,恶毒地说道,“你口口声声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她有孕了,你安排在书房里那两个美貌的丫鬟又算什么?” “我没有扶她们做通房,不过是,不过是纾解的工具。我没有给她们名分,也不许她们出现在你姐姐面前。你姐姐知道!她没有不答应!” 承恩公没想到宁氏记得当年的事那么真切,想到自己对刚刚有孕,惊喜莫名的妻子说,不过是两个纾解欲/望的工具,等妻子能服侍他了,他就把那两个打发了,妻子脸上也依旧是浅浅地微笑着而已。 更何况,那两个丫鬟被他安置在书房。 他从不允许她们出现在妻子的面前让妻子碍眼。 也从不睡在她们的身边。 他纾解过后,总是会回到妻子的床上陪着她一块儿安睡。 妻子也是知道的。 那不过是两个玩意儿罢了。 “两个女人,分了她大半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是玩意儿。难道你没有与她们肌肤相亲,没有与她们水乳/交融?” 宁氏嗤笑了一声,看着这个自私的,总是给自己很多冠冕堂皇理由的男人,因自己都要死了,不介意撕破脸,扒下他最难看的那层虚伪的面皮,也不介意用自己死去的姐姐伤害他,挑眉幸灾乐祸地说道,“其实我知道她那样的下场,高兴极了。天天睡在身边的夫君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香味儿,他的手拥抱别的女人,亲吻别的女人的嘴唇,她还得若无其事,做你口中贤惠的妻子,我看见她那么委屈,多高兴啊!” 她从小就嫉妒拥有一切的嫡姐。 看着她得人称赞,看她被那么多的人喜欢。 她嫉妒死了。 因此,她的目光永远都关注着这个姐姐。 也因此,旁人看不出的那些晦暗,嫡姐的痛苦,她全都看在眼里。 当发现承恩公对嫡姐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儿,她多高兴啊。 每天,她都偷偷幸灾乐祸。 只可惜这些笑话不能说给别人听,这么多年,宁氏都快要憋死了。 如今,说给承恩公听,这么多年的秘密都被她说出来,她觉得心里更高兴了。 承恩公以为嫡姐爱着他,为他付出那么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