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有教养的人最常做的事。 她都已经看腻了。 浮黎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开始就太过热情反而会让人害怕,这个道理她还是非常清楚的。 于是随口回了句“客气”后,便一点儿不留恋的离开了九重天。 本以为还要再应付她一些时间的鹤笙,看着她果断的背影愣了一下,直到书房的门关上,这才松了口气。 浮黎一回到天外天,便先去了老朋友泽彧的住处。 泽彧同她一样,都是天地初开时第一批诞生的神。原本她同他并没有多好的关系,可后来古神们相继羽化,到现在天外天住着的古神已经是屈指可数,而她又没什么朋友,也就和泽彧慢慢走得近了。 她行到他屋前时,浓郁的酒香味顿时扑面而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前面不是一座屋子,而是几十个聚集在一起的醉汉。 这是泽彧住处的常态,她已经习惯了,闻久了还是挺香的。 浮黎如往常一样去了后院,泽彧也同往常一样醉倒在树下不省人事。 她把他捞起来,变出自己随身带的一朵绿色的花来放在他鼻下,花变成绿色的粉末被吸进鼻腔里后,泽彧醒了。 他眯着眼辨别眼前人,待看清来人,笑了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浮黎问他:“这回又是酿的什么酒,竟让你这个喝了十几万年酒的老葫芦都醉得睡死过去。” 泽彧轻笑了声,“倒不是什么太烈的酒,我是被你那花醉过去的。” 浮黎喜欢研究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大家都知道。有些花闻了能身上长毛、有些花闻了能做上自己想做的梦、甚至有些花还有催情的作用。 前段日子,浮黎给了他一些闻一闻便有微醺之感的花,没想到这厮竟然把所有的花都一次闻了,能不醉死过去嘛。 她翻了个白眼,道:“谁让你一次性全闻了的。” 泽彧摊开手耸了耸肩,“微醺多没意思,喝酒不就是为了醉吗。” 浮黎一向不爱喝酒,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那么辣又难喝的东西,于是懒得同他就此进行一番辩论,自顾自往院子里的躺椅上一躺。 “你今日怎么得了空来我这儿?”他躺上旁边的躺椅,闭上眼前睨了她一眼,笑道:“莫不是又看上哪家的儿郎了吧?” 知浮黎者莫过于泽彧也。 许久许久之前,浮黎第一次喜欢别人,就偏偏喜欢上不问世事,归隐已久的元墨神君。 那位的确生得极好看,却是早早便断了情根,这辈子都注定是个无情无爱之人。 浮黎为此苦恼了许久,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哪里是这么容易放下的,因此尽管那元墨神君从未给过她一丝念想,却仍然不妨碍她对他紧追不舍。 后来,泽彧见她追得辛苦,便同她出了个馊主意——生米煮成熟饭。 他说,那元墨神君只是没有情根,又不是没有酒根,难不成他永远不会醉吗? 浮黎恍然大悟,觉得他说得甚有道理,于是当日就回家开始研究能醉人的花来。 毕竟那元墨神君又不是傻子,无缘无故请他喝酒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还是用这种间接醉人的法子来得靠谱些。 果然,云墨神君在花田里待了不到一刻钟便头晕目眩。一朵花便能使人微醺,更何况一整片花田呢。 浮黎永远记得,那日天空的晚霞是火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