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准突然之间从人群之中跃了出来,占在了众人的面前,双手谦逊的向前一拱,看起来彬彬有礼的样子,然而,看向了昭容郡主的时候,却是满脸的嘲讽。 “昭容郡主,你连含茗草的毒都能解,怎么就一个小小的躁症都医不好了?专攻疑难杂症,也不会连最简单的医理都不知道了吧?” 说到这里,靳准故意的一顿,然后,在昭容郡主张了张嘴,还没有说出反驳的话语之前,他就继续的说道:“我虽然不才,但是,之前也是御医。以前看医书里提过,含茗草的解药往往是生长在里含茗草不远的地方。大家随便一查也知道,厉月国并无含茗草这种东西,敢问昭容郡主,你是从哪里,那么快的弄来解药,解了含茗草的毒的呢?” 类似的话,之前墨青微也是曾经说过的,不过,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人在意,再加上宗正蹇的刻意打断,所以,也没有人深思。 此刻,旧话重提,再一次把这个话题掀了起来,就不一样了。今天能来参加这种招婿大会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听靳准这么一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也都能猜到了,各个都是心中有数。 所以,刚才昭容郡主展示的医术高超,不过就是她精心安排的一场抬高她自己的戏码而已。 事情的区别,就只是在于今天来参加招婿大会的杰士们,很少精通医术的,有些即使精通医术,但不马上上前给病人诊脉,更是也不一定能推断出病人中的是含茗草的毒。 不过,靳准作为一个小御医,这个时候突然站出来说完这些话,几乎是等于得罪了昭容郡主和整个的天启国。 昭容郡主一瞬间脸色就苍白了起来,如此的被当面揭穿不说,再加上她之前情急的时候,那样刻意的狡辩,此刻,已经是几乎陷入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境地之下了,想要自圆其说,都无从说起,尴尬的下不来台。 众人此刻都是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昭容郡主的,那种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品,只是不同于之前目光的热烈,现在就好像是货品突然之间贬值了一样。 宗正蹇爱女心切,即便是事情的真相摆在眼前,也并不觉得自己的女儿做错了什么,反倒是看向靳准的目光之中,带上了猩红的光芒,充满了杀意。 他一步踏上前,阻隔了众人看向昭容郡主的那审视的目光,然后,直面着靳准,一副恨不得想请他吃了的样子,毫不客气的直接开口斥责着靳准。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医罢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话?!谁允许你进入到这里的?!”宗正蹇整个人都是愤怒的几乎冒出火来,疾声厉色的质问着。 靳准此刻被这般的责问着,本来应该是一件十分跌面子的事情,但是,他却是笑着迎向了宗正蹇,丝毫不觉得自己丢了面子,那样落落大方的模样,仿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