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莹却一把将我拉近了电梯里,迅速地按下了关门键。 “你干嘛?”我回头望向高莹。 “当然是赶紧上楼,难不成还在这里等鬼?”说完这句话,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就像是重新挂了一遍腻子的墙一样似乎能白得掉出粉来。 “莹莹,你......”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在电梯的反射镜里看到了身后的一幕。 一只干枯的手掌扒开了电梯门的缝隙,一个穿着白大褂占满鲜血不只是人还是鬼的身影就站在电梯门口。他脸上戴着白色的医疗口罩,口罩上也沾着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一双空洞而又无神的双眼垂垂地挂在脸上。 “啊......”我和高莹都不约而同地尖叫起来。 我以为在身上带着符咒就不会遇到鬼了,没想到...... “停!”一个沙哑的男音从“鬼”的嘴里传出来。 我和高莹愣了一秒,紧紧地抱住对方盯着面前的“鬼”。 “你你你......”我从怀里掏出一道黄符高高地举着在他眼前晃,颤抖地说:“我告诉你,我不怕你的。看到这道黄符了吗?它随时都能让你灰飞烟灭的。” “鬼”瞟了我手上的黄符一眼,无精打采的脸上似乎扬起了一丝神色,“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灰飞烟灭?你以为我是鬼吗?”他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迹,眉角带笑地说:“有我这么明晃晃的鬼吗?”他扯下脸上的口罩,露出了原本的面目笑着说:“我姓林,是这里的实习医生。我这身上的血是因为刚刚腔内大出血的患者往我身上吐了这么一身,我还没来得及换下,又被叫来拿轮椅。”说着,他就走进来了。 借着电梯的灯光,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林医生。他大概比我高了一个头,起码也有一米七多或者一米八左右,白皙的脸颊,深凹的眼窝、挺立的山根以及性.感的薄唇。如果不是他那双无神的双眼和眼下重重的黑眼圈太过招摇,他也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标致的帅哥。 闲聊之中,他得知我们是到vip病房探望病人的,便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vip病房在的那层楼,真的有鬼,你们要小心。” 原本就心慌的我们因为他这句话更加不安了起来,而他却什么都没有解释就在26楼下了电梯,而我们俩要去的则是33楼。 不得不说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33”的谐音就是“生生”,听着就像声声不息一样。我想这家医院这里的病房难求可能不仅仅是这家医院技术更好的原因,而是因为以前建起来的医院最多就是“18”层,一般的vip病房都是安排在最高层,如果是做生意的倒可能不介意,毕竟18实发。但中国人大多都信佛,“18”这个数字对于一些传统的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十八层地狱。试想哪一个住进医院的人能够接受这种事情,越是到了死亡的边界就越是忌讳。 vip病房设置在33楼的最东边,总共也就十间,杰克就在最里面的那间。说实在的,我开始佩服当初设计这个病房的人。这一层楼的设计是回廊式的,就是中间病房,走廊围成了一个“o”字型,和《易经》中的太极相互呼应,而且又是在东边阳气最盛的位置,难怪这里成功康复的病人这么多。 按照这样的布局看,刚刚林医生说关于这里有鬼的话,估计只是无稽之谈,可是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怪怪的。 原本这就是vip病房,加上夜已深,整层楼都安静地听不到一点杂音,只剩下我们俩的呼吸声及脚步声。 推开房门,杰克还在把弄他手上的ipad。偌大的一个病房,他却只打开了床边的那一盏台灯,屏幕上的灯光正好照射在他深凹的双眼上反射出幽绿色的亮光。 我和高莹下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平复下来。 “杰克,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妈妈太冲动了。只是游游是她的孙女,你不顾我们的叮嘱贸然把游游带出门,她一时生气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无论再怎么说都是我们的不对,所以还是要和你说一句对不起。”我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 杰克脸上还有被妈妈用扫帚打过的伤痕,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仔细想了很久,这件事的导火索是我,所以你不用向我道歉,而是应该我向你们一家道歉才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