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死?沿江而下,不过三四日便可入滇,镇南大将军蒋雨棋违抗皇令拒不入京,想来已做好迎接大哥的万全准备,此时,只需一艘船,而已。” “而船,就在我脚下,我亲自而来便是表明诚意。”他遥遥一指虚空:“此去千里,山高水长,大哥尽可大展雄图。” 傅锦年愣住,半天说不出话,这从绝望到希望,一惊一乍一天上一地狱的,谁都会发懵。 “至于这妇人...”他缓步走下船:“大哥连逃命都带着真是因为情深意重?若真如此,流年定当恭贺你们做对亡命鸳鸯,可若大哥只打算拿她来挟持我,唉,”他轻叹声:“我是如何的人如何的性情大哥是知道的,不错,我是看重这妇人,愿意千里而来亲自索要,可若大哥真的宁愿鱼死网破,那我也只能说一句,来生来世有缘再见!”他轻轻咳嗽了几声,风过衣襟有种弱不禁风的羸弱,却莫名让人觉得萧杀凌烈。 傅锦年沉默,半响后抬头问:“我如何信你?” 他轻言浅笑,缓缓道:“你为何不信?” “你向来卑鄙无耻诡计多端反复无常,老子要怎么相信你?” 傅流年抬眸望天,天边恰好露出一弯眉月,江风渐起水边雾气弥漫,将人的眉目模糊成暗影,清冷的声音穿越过迷雾而来:“我既能杀你一次便能杀你一百次,这你也不信?” 刹那,一片死寂,如此狂傲的话天下间恐怕只有他傅流年才敢说,可,没有人不相信,包括傅锦年自己。 “既如此,我又何必急在一时?” 傅锦年脸色煞白,不知被气的还是被吓的,胸口剧烈起伏,手下不稳刀锋颤了下,女子纤细的脖颈鲜血淋漓,她闷哼出声,远处的傅流年眸色转深,微微蹙眉,语气渐不耐:“怎么,或者大哥还是选择下地狱?既如此...”他一挥衣袖,提步转身,“不送了,大哥。” 冷冷的不带任何起伏的语调,用他独有的悦耳清爽的嗓音说来,傅锦年脑子猛然一清,大喝:“好,老子信你,但,你得发誓。” 船头的人沉默了下,道:“可以。” “你按老子的话发誓,老子就放了这贱人。” “你这样说。”他盯着傅流年,一字一顿:“我傅流年在此向九天十地所有鬼神发誓,今日放傅锦年安全离去直至滇境,绝不伤其一分一毫,如有违背,所求永不遂愿所爱永生分离亡母永不得安,死后永入畜生道。” 这哪是誓言,简直是咒语,怨毒的诅咒。 在场众人均是一惊,就连傅锦年的手下人都惊讶抬头,被他挟持在怀中的女子更是花容失色用力挣扎,傅锦年极度不耐一掌将她拍晕了事,而后瞪着傅流年,冷声道:“如何,敢说吗?。” 江雾如薄纱遮住少年的容颜,那临风而立的身影风华绝代,只见他缓缓伸出右手指向天空:“我傅流年在此向九天十地所有鬼神发誓,今日放傅锦年安全离去直至滇境,绝不伤其一分一毫,如有违背,所求永不遂愿、所爱永生分离、亡母永不得安,死后永入畜生道。” 。。。。。。 一阵静默过后,傅锦年缓缓拍掌,第一次真心诚意说道:“老五,你够狠,比我狠,之前败给你我服了,只今后,谁胜谁负咱们走着瞧...” 风起,江雾渐浓,少年唇角一抹自嘲:“放人吧。” 傅锦年一把将怀中女子抛给身后人:“蒋途。” “属下在。”蒋途接住女子跪倒在地。 傅锦年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我以蒋氏族长之名放你自由,从此后,你不再姓蒋,可任意行事,所做所为与蒋家再无关系,你可愿意?” 蒋途显然愣住,半天回不了话,傅锦年冷哼一声:“一路上你不是早想离去?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滚吧,与这贱人一起滚,孤,绝不用二心之人。” 蒋途没说什么,单膝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头,傅锦年挥挥手,他抱起莫小蝶退至一旁,傅锦年打马迎向傅流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