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比正常的格洛克要轻, 应该经由过改装,或者没有装满子弹。 他把枪拿到了安琪的面前。 弗朗西斯·安德伍德的表情让安琪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态的变化。 幽深漆黑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 安德伍德漫不经心的神态远要比他故作和蔼时更为咄咄逼人,他的另一只手仍然紧扣着她的手腕, 牢牢地把安琪禁锢在床铺与他的身躯之间。 安德伍德的身上没有那种强烈的侵略感。他不像红龙, 急切又锐利,相反他很平静——局势尽数掌握在手, 他又为何会不平静呢? “用来防身。” 他开口。 安琪听得出其中危险的意味。安德伍德却似乎没察觉到, 或者说, 察觉到了也不在乎。 “拿枪来对付洛基,并不能起到什么用处。” 说着,他拉起弹膛。 清脆的上膛声“咔嚓”响起, 在寂静的室内回荡盘旋,安琪哆嗦一声,震惊地瞪大眼。 “那么,你在防范谁呢,安琪?” 他用枪身撩开了安琪的裙摆。 [拉灯部分见作者有话说] . 弗朗西斯·安德伍德仍然紧紧地将安琪禁锢在怀中,他的额头抵在她的后颈处,微微喘息着。 欢|好的气息在寂静的室内扩散开来,很长时间之内卧室只有二人的呼吸声。直到安德伍德放开了安琪,从她的体内脱离开来。 他将她翻了个身,轻轻放在床上。 安琪无声地看着安德伍德系好腰带,捡起床边的枪。 简单的动作让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但安德伍德只是利落地将子弹退了膛。然后从桌边抽出几张纸,擦干净上面的液体。 接着他转过身,走到安琪面前,将手|枪放回绑在大腿处的枪套之中。 “待到托马斯伤势痊愈,”他说,“我会和他商讨相关的办法。” 躺在被单中的安琪点了点头:“但愿我的交易值得。” “你会很快发现它的价值。”安德伍德应允道,他拿起了甩在地上的西装外套。 “你不……” “什么?” 安琪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小声问道:“你不留下吗,总统先生?” 安德伍德笑出了声。 他重新穿好外套,披上那衣冠楚楚的人皮。仿佛刚刚的“交易”全然不曾存在过。 男人把余下的纸巾放在床边:“房间第二天自会有人来退,离开这儿吧,孩子。再可怕的噩梦,也不会纠缠这么久。” 说着他离开了卧室,头也没回。 是啊。 房门打开再合上的声音自客厅传来,安琪这才慢吞吞地起身,看也不看安德伍德留下的纸巾,迈下床。 她并没有遵循安德伍德的叮嘱,慢悠悠地洗了个澡,吹干净头发。眼瞧着天际已经泛起了淡淡白光。 安德伍德有句话说的对极了,再可怕的噩梦,也不回纠缠这么久。 安琪重新穿上睡袍,踏出浴室。还没来得及抬头,便被余光扫到的黑影吓了一跳。 她晃了个神,差点跌回浴室去。 这般反应换来了客厅中的一声轻笑,而后清朗的声线响起:“看样子并不起来我的到来呀,我亲爱的安琪?” 是洛基。 不知道他是何时到来的。邪神坐在客厅中,还是那身漆黑的西装和墨绿的领带,装病时散开的黑发统统拢到脑后。 “你来做什么?”安琪诧异地问道。 她的确不曾料到洛基会到来,特别是在安德伍德前脚离开的情况下。 洛基闻言只是挑了挑眉,没回答安琪的问题。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安琪好几眼,而后开口:“过来。” 安琪上前。 在驻足于洛基面前的那一刻,邪神伸手,拉她入怀。 又是一个突然袭击,毫无防备的安琪直直跌倒在他的身上。洛基顺势揽住了她的腰际,低下头,嗅了嗅安琪的发梢,而后不满地抱怨:“我还是喜欢你常用的睡莲味道。” 在酒店中,她哪儿去找带睡莲气味的香波? 安琪没回答,洛基接着一声感叹:“你们女人,总能在结束战斗的第一时间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她眨了眨眼,扑哧一声笑出来。 把她所做的事情比喻为战斗,安琪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说辞呢。安琪顿时心情大好,她环过洛基的脖颈:“都说仙宫的二王子巧舌如簧,我算是见识到了。快说,你拿这套骗过多少阿斯加德的姑娘?” “阿斯加德的姑娘,”洛基得意洋洋地评论道,“比中庭的女孩儿好哄多了。” “看来你的确哄过很多。” “没一个像你一样,兔子大的力气,肚子里却装着无数阴谋诡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