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偿失。 “廖一晗,我们认识十年,你就是这么赶尽杀绝的?” 连笑终是没忍住,说出了口。 在这一刻之前,连笑还始终不愿相信,廖一晗会这么绞尽脑汁对付她。 问出口的这个当下,其实也就意味着,就算连笑能想出无数种自欺欺人的理由,但她终究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廖一晗冷笑,“我们认识十年,你知道我有多爱陈璋,你却要送他去坐牢。” 连笑顿时一脸愕然。 这一幕落在廖一晗眼里,引得廖一晗嘴角那抹冷笑更甚。 廖一晗在手机里不知找了些什么,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丢。 手机正划至连笑面前。 连笑拿起手机,看清页面上是廖一晗和谁的聊天记录的瞬间,有如芒刺在背,手一抖,脸却僵住了。 孙伽文把周子杉近来和连笑的往来记录,全部打包发给了廖一晗。 * “……” “……” 廖一晗见她始终垂着眸一言不发—— 这无异于浪费大家时间。 廖一晗也无需再顾及她的脸面了,当即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说,你和周子杉的这些短信往来记录,是孙伽文伪造的?” 连笑豁然抬头。 廖一晗此刻看她的样子,俨然,在看一个挑梁小丑。 而她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剩下任廖一晗奚落:“你决定借容悦之手送陈璋去坐牢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败露的一天。” 可陈璋做出这些事来,本就该去坐牢—— 连笑压着嗓子没说。 就算说了又能怎样? 廖一晗照样会把一切归咎于她。 廖一晗起身,绕到连笑身旁,从连笑手中抽回手机。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不接受也没关系,我大不了定向增资,一步步稀释掉你的股份,相信我,你是撑不到ipo阶段的。” 丢下这话,廖一晗走了。 办公室门“砰”地关上。 留连笑一人,坐在这不属于她的地界,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渐暗,没有开灯的办公室也一片暗寂,百叶窗外,工位也一一走空,却唯独没有人催促连笑离开。 仿佛已将她遗忘。 连笑即便消化得了这周遭的昏暗,也无力抵抗如今充溢着的满腔无望。 仿佛一场蝴蝶效应—— 若不是陈璋监守自盗,连笑或许还能容得下他; 若不是连笑容不下陈璋,廖一晗不会和她闹翻; 若不是廖一晗和她闹翻,她也不会去求周子杉以容悦的名义对陈璋问责到底; 若不是周子杉插手,也就不会有孙伽文的这么一出…… 结果呢? 周子杉引咎辞职,陈璋面临牢`狱之灾,而她,被赶出晗一。 这场蝴蝶效应里,没有胜利者。 有那么一刻,连笑觉得自己或许是活该。 可下一刻,又恍惚觉得自己才是被无辜连累的那个—— 各种情绪糅杂着,连笑哭也哭不出来。 那一刻,连笑突然很想听听方迟的声音。 哪怕只是听他说一句:“没关系……” * 电话打过去,回答她的,却只是疏离而客气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着随后响起的盲音,连笑不信邪,马不停蹄点开微信,拨视频电话。 彼此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她平安夜发的那条落款署名都不对的祝福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