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罐子里挖出一坨黑黄的膏体油状,陈淮意图想躲,被林暮抓住了袖口。 沾上体温的蛋黄油开始流动,林暮失去了耐心,不知不觉带上点凶:“赶紧的,伸出来。” 陈淮这才不情不愿的伸手,但在不明液体即将落在手背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躲。 林暮用力掐着陈淮的手腕,低着头,仔细涂了一圈。 从陈淮的视角只能看见林暮的下半张脸,他的鼻尖因为着急冒出一圈晶莹的小汗珠,陈淮不自觉吞咽,手指动了动。 林暮小声埋怨:“你这双手真的是,总受伤,不是冻伤就是烫……”说着抬起头,与陈淮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陈淮还是有变化的,眼神很深沉,里面有好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似乎在某个夜晚,也是同样昏黄的光线下,他没忍住,贴近了陈淮,具体时间什么时候呢?林暮有点记不清。 鼻尖有点痒,林暮想碰一下,但两只手都放不开,他转移注意似的舔舔嘴唇。 陈淮的视线向下,黏着在林暮泛着光的嘴巴上,痒,喉咙痒。 似乎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们越靠越近,林暮放缓呼吸,睫毛一颤一颤的,垂下去,盯着即将碰触在一起的,对方的唇。 他呼吸到陈淮的呼吸了,林暮大脑发懵,猛地松开攥着陈淮胳膊的手,不小心将铁罐子碰到,发出不算太大却异常突兀的声响。 林暮立刻低头去看,伸手想要将罐子扶起,担心再等一会蛋黄油流得满炕都是。 可陈淮没给他扶起的机会,刹那间攥住了的他手腕,另一只手扣在他后颈上,将他整个人压向自己,径直吻了上去。 林暮人都傻了,嘴巴半张,温软的物体轻易顺着唇缝抵入,不留一丝余地,近乎汹涌地剥夺了他的呼吸。 陈淮……陈淮是疯了吗? 他在做什么? 林暮一只手被陈淮攥着,另一只手撑在炕上,身体发软,只要他撑不住自己,下一秒,就会压在陈淮身上。 陈淮像渴了很久的兽,呼吸沉而急促。 不够。 陈淮愈发急躁,啃咬着林暮的唇肉,让林暮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直到血腥味泛起,他猛地按住陈淮肩膀,将两个人分开。 嘴角密密麻麻的痛,林暮伸舌舔舔,嘶了一声,皱着眉头:“你……”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陈淮打断他,目光仍旧锁定在林暮红肿的唇上,铁锈味刺激他的嗅觉,让他兴奋到头皮发麻,额角处的神经突突直跳。 话落又要去亲,林暮仰头闪躲,不知这动作碰触到了陈淮的哪条神经,陈淮眼神蓦地一暗,单手梏住林暮两条细瘦的手腕,调转身位将林暮按在被褥间,想也不想地覆上去。M.DgLHtOYOtA.COm